他身着一身白衣,眼睛上蒙着白绫,手指细白,此刻正擦拭着面前的瓷瓶,侧脸浸在暗影里,看不清面色。
“有事吗。”
他忽的开口,声音淡淡的从门内响起,可依旧没有转身看门外的她。
沈枝鸢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似乎是有点疑惑,紧接着抬头望向她。
从缝隙内望出,他只能瞧见她的青衣。
“怎么不说话。”
他又问道。
那在桌上的气似乎已经消了,此刻语气淡淡,心情也算是平静。
沈枝鸢轻声回应道:“我路过。”
此话一出,里头暂时没了声响,过了许久,才缓缓传出夜斯年的声音:“今天身子可有现什么异常?”
他的意思是今天她可有突然病的症状。
毕竟她这病病是毫无征兆的,怪极了。
他等着她回答,可下一秒却听见她回答了一个与之不相关的问题。
“我可以进来吗?”
她敲了敲门,过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人的动静,随着“吱嘎”
一声响,那门终被缓缓的打开,夜斯年也看清外面之人的全貌。
她穿着一身衣裙,背对着月光对他笑的眼弯弯,他透过白绫细细的看她,才觉那脸颊上漾着两个浅浅梨涡。
随后,他便听见她极轻的笑了声。
“你是在干嘛。”
沈枝鸢让月季在外等着,随后便缓步走至他的身边,很自然的就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很明显,那对面的人是在摆弄着药瓶。
见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个人,夜斯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细细的擦拭起来。
沈枝鸢支着脑袋,“这药是给我的吗?”
她随口问了问,却见他轻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将那药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示意她拿着。
沈枝鸢将药瓶拿起,打开那塞子嗅了嗅,又将眸子移到面前之人的身上。
这药闻着有些清苦,但比起平日那些药好了不少,意外的她并不讨厌。
“这药不需要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