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对,其实故事的开头很简单又很荒谬,这个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大概可以被我称为爱上了兄弟心尖上的姑娘。”
沈枝鸢:“……”
“我当不成神医也是因为她,但也不是因为她。”
夜斯年的话模棱两可。
沈枝鸢微微沉默,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
他们二人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他们原本的身份。
他是讲述者,说故事的人。而她是倾听者,如果用戏谑一点的话来说,那她就是个木头桩子。
但她此刻依旧忍不住说:“可你很厉害,如果不再当医师,这会是极大的遗憾。”
“可再厉害也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不是吗?”
夜斯年道:“或许你觉得我是很厉害,但你不知道,我曾看见过自己心爱之人两次受伤,而我却无能为力。”
“兄弟的心上人?”
夜斯年瞪了她一眼,声音严肃:“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沈枝鸢立马闭紧嘴巴。
他继续说:“不过确实是她,也只有她,能让我无能为力,让我不知道救人是否还有什么意义。”
“每每制药之时,我总会想起她的容貌。”
沈枝鸢补充道:“可能是时间不够长。”
不够叫你淡忘她。
夜斯年笑:“已经很长了,但我就是忘不掉她,她的容颜在我脑海里愈清晰,每晚做梦,她都会在梦里。”
“有时候,我真想制作一种药,能让我永远的陷入梦境。”
沈枝鸢听见这话,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她冷声打断他,害怕他真去这么尝试。
可夜斯年却叫她不要担心。
他道:“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制药的能力了。她瞎眼时我无能为力,体内有旧伤时我无能为力,死前我无能为力。”
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却救不回他想要救的人。
那这身医术还有什么用呢?
没用了,一点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