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用一张旧纸包着昨日那沓纸,放在了厅中间的地上。厅里所有人都在等待郎中的答案。
郎中上前:“夫人,是这纸的问题。”
苏木紧蹙的眉峰,瞪大的双眼,充满着无尽的疑惑:怎么可能!
“王妈!”
苏母大吼一声:“把虞姑娘给我叫来!”
沈虞跪于厅前,低头等候问话,她没有看苏木,而苏木那难以置信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她。
王妈亦跪于旁。
“虞姑娘,这纸可是你昨日给王妈的?”
沈虞望着地上的那沓纸回答:“是奴婢。”
“纸上的毒可是你所设?”
苏母怒气威严,全场人人紧张,都在等待着揪出真相。
“奴婢不知夫人所说何毒,此纸乃昨日辛怀交予奴婢,奴婢亦未曾打开过。”
苏母又疑惑的望向王妈:“王妈,你起来吧。去把辛怀叫来!”
辛怀刚收完洗过的干净衣裳,正抱着往西厢房走,被正厅的丫鬟叫住,说是老夫人找,一路正在纳闷,刚一进正厅,见到地上的那沓纸,辛怀噗通便跪了下来,吓的浑身颤抖。
王妈看了一眼辛怀:“辛怀,地上这纸可是你昨日交给虞姑娘的?”
辛怀低头深匍,没有人能见到她面上的颤抖与害怕,镇静了几秒,辛怀用哭腔回答:“回王妈,这是奴婢给的,昨日在府门口见到石头,石头将画纸交予奴婢,让奴婢转交虞姑娘。”
“把石头叫来!”
苏木大喝一声!
当然,苏木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石头会做此投毒之事。
石头匆忙赶来正厅,将袖子放下,解了双腿的线绑,在旁一听,望了望地上的宣纸,身子朝前挪了一步,想要上前对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辛怀所说属实。
“小公子,这确实是小的昨日交给辛怀的。”
石头只能实话实说。
石头、辛怀、沈虞,都接触过这画纸,可是他们三个人的手均未染毒,唯独王妈和老爷染了毒,那么也就是说这纸是在王妈手里以后才染上的毒,可王妈是万不会做此事的,苏母想到这里亦犯了愁。
沈虞将头抬了起来,示着望了望地上的纸:
“奴婢到是有一疑问,往日这墨香斋的纸都未曾有纸包住,昨日辛怀交予奴婢时,却是用纸全部包住了,奴婢当时到是未多想,今日想来此是一疑。”
说完沈虞望向了跪在一旁的辛怀。
辛怀猛的抬头,泪珠迸出,满面委屈:“老夫人,昨日奴婢只是手中提着脏篮,担心将画纸弄脏,才抽了一张将外包住,万无下毒之为啊!奴婢每日干的都是糙活,哪敢弄脏虞姑娘的画纸,更何况,奴婢一个粗人,怎会懂这毒的事啊。再说了,奴婢只是将画纸交予虞姑娘,怎会有害老爷之心。此事与奴婢毫无关系啊。”
辛怀声泪俱下,挽泪于堂下,楚楚可怜,万不像那要害老爷的作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