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颜止住脚步蹲下身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砸落在地。
短短几个时辰,她从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小姐逐出府成为蝼蚁般的平民百姓。
最令她痛心的是,瑞王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如想再次赢回瑞王的心,只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代价。
沈玉颜兀自攥紧拳头,心里已然狠毒了沈天娇。
都怪沈天娇那个贱人,害得她从云端跌落尘埃又痛失矜贵皇子的欢心。
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苦痛全拜沈天娇那个贱人所赐。
沈天娇,我沈玉颜今日在此誓,他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沈玉颜如是想着眼底划过一道冷戾的寒芒。
此时的沈天娇并不知道沈老夫人一脉还在垂死挣扎,她正忙着应对南明帝的召见。
安逸领着她进了乾坤宫面圣,她恭敬的向端坐上的南明帝行了跪拜礼:“臣女沈天娇叩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皇上下旨惩罚沈老夫人一脉是为了赢得民心,还是为了医治离王讨好于她,亦或是觉得愧对为他卖命的爹爹。
最终都算是帮她事半功倍的要回了将军府所有的一切。
这点情还是值得她诚心道谢的。
南明帝端坐上打量她片刻:“平身吧!朕惩罚沈老夫人一脉是他们罪有应得。倒是你,这十多年来受苦了!”
待沈天娇站起身子,他接着温声问道:“沈天娇,你一介深闺女子,是如何习得岐黄之术的?”
事关他与离王的身体安危,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不曾想沈天娇与皇后做交易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只是皇后一心求结果并不在意她何时学的医术。
今日皇上问她倒是派上了用场。
沈天娇毫不犹豫的道:“臣女十二岁那年被老太太遣去了乡下庄子里,曾跟随乡下一名老中医学过两年的医术。”
南明帝闻言有意考考她:“哦!既然是这样,你且上前给朕把把脉。
看看朕身体是否有恙?”
沈天娇踌躇片刻福了福身:“那臣女便献丑了!”
她镇定自若的走向南明帝,接着向安公公要来丝帕搭在他的手腕上。
而后拈起手指搭上南明帝的脉搏,用心查探他的脉相。
稍倾沈天娇皱起眉头收手扯下丝帕,措辞着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皇上的自尊。
南明帝见她眉头紧皱,心里咯噔一下,迫切的问道:“朕的脉相如何?”
沈天娇无奈的道:“皇上请恕臣女直言,您的脉博微弱,且脉细数沉迟无力。
此乃肾虚之兆。”
她就说嘛!皇帝有上百的太医为何要召她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