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那個時候他都沒咋幹活兒,現在穩定下來自然更是如此了。
相比於村里老爺們一個個忙的腳打後腦勺,人家田富貴現在仍是在家裡做老爺子呢。倒是宋春菊早出晚歸,累的像是一條狗。幾個女兒更是一點也沒有養過來。
他們穿越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長不短,都從夏天到秋天,天都冷了。
像是田甜她們這樣正常家庭的小孩子都已經有了些肉,不那麼骨瘦如柴,大大的腦殼子,看著都是普通農村小孩兒了。可是田富貴家的幾個姑娘還是那個骨瘦如柴的可憐樣兒。
關麗娜作為婦女主任,都找了田家好多次,田富貴和宋春菊每次都答應的特別好,但是吧,呵呵,背地裡有沒有照做,看幾個孩子仍舊沒有一點起色的樣子就知道了。
最讓關麗娜愁的是,田富貴家幾個女孩兒都很甘之若飴,話里話外隱隱約約倒是覺得一切都是關麗娜多管閒事兒。
關麗娜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她也沒氣餒,已經做好了長期溝通協調的心理準備。
現在的情況就是,甭管大家怎麼說,田富貴這個家裡唯一的成年男子依舊每天老大爺一樣的生活,就說早上大家趁著這麼一點點時間去幹活兒,有一就有二。
你去他也去。
早起上山的爺們越來越多,可總來沒有人看見田富貴的。
村裡有三分之二人家的老爺們都每天上山,可要說一次沒來過的,大概就是田富貴了。
宋學禮就挺鄙夷田富貴,他跟著兩個大舅哥一起走,說:「這老爺們不頂起門戶,還叫什麼老爺們,田富貴這人啊,就是嘴上說的好聽。但是你看看乾的這些事兒,真讓人看不起。」
田青松更看不起他們家,說:「他怕是還以為自己是從前呢,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年月了。」
田青柏:「就是就是。」
宋學禮:「他現在就這麼懶,以後還知道怎麼辦呢?他家八口人,分的地也不少,到時候肯定干不過來,就是不知道他家能咋辦了!」他撇嘴:「如果找我幫忙,我肯定是不管的。」
「嗤,誰管他們家啊,自己家都顧不過來,還當以前呢?」
以前在田家村的時候田富貴家的土地就比較多,他自然不會幹活兒,平日裡就是媳婦兒還有嫁出去的女兒女婿回來幹活兒,農忙實在干不過來就找村裡的人打零工。別管工錢給的多低,周雪花多刻薄,總有過不下去的樂意掙這個錢。
可現在的情況,田青松可不看好。
他說:「哎你們說哈,這幾百年過去了,就是不一樣了哈,姑娘家的都分地,你說以前在村裡的時候咱們哪裡想得到這種好事兒?」
現在女娃兒地位真高,他每天看聞聯播,有些領導還是女同志呢。
我的個乖乖,那一看就是厲害人。
既然提起土地,宋學禮倒是有些愁了,他倒不是愁自家只有一個成年老爺們勞動力,而是愁分的地一般。他說:「哎,我家的土地不太好,我今年秋天不是種了秋白菜,我看長得一般,這塊地不太肥沃。」
這糧食可是關乎一切的大事兒啊。
「我家分的地,有一塊靠山上一點的也不太好。」田青松也有點愁。
你的煩惱我的煩惱,大家都一樣啊。
田青柏:「大哥,爹不是說,靠山的那塊土地,咱家種果樹嗎?」
這有啥愁的?
所以說啊,小兒子就是這點好,上頭有精明的老爹和憨厚能幹的大哥頂著,他那腦子就是全的,完全不用。就跟著聽話就是。
田青松自然知道老爹的打算,這種地的事兒,老爹早就跟他們商量過了,但是他仍舊有些愁,嘟囔說:「咱以前也沒種過果樹,也不曉得能不能種好,再說了,也不知道這果樹是不是一年長成。再再說,這蘋果有人買嗎?」
田青柏撓頭:「有、有的吧?沒有的話,村委會也不會讓我們種果樹啊。」
田青松:「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這心就是七上八下。」
宋學禮:「誰說不是呢。」
他說:「我家也是這麼個情況,我就怕果樹不值錢,又沒有糧食……到時候挨餓咋辦啊。而且種地還要交稅呢。」
田青松想了想:「到時候問問老師吧。」
宋學禮:「也是,還是得問問。」
田青松:「你也別太著急上火,咱們這好處也是有的,這裡農業稅是真的低啊,日子怎麼都能過下去的。」
「那倒是。」
幾個人商量著種地的事兒,很快的就一人撿了兩大捆柴火往回走。田家兄弟一回來就看到宋春梅踩著梯子上房頂,他們這一片兒蓋的房子全是平房。
平房自然不如瓦房體面,但是卻又極為適合他們這樣的人家了。
平房的屋頂,那是能曬東西的,特別是海邊人家,曬個鹹魚啊,海帶啊,乾的特別快,很是實用的。
宋春梅此時就是正在上房,田青松:「媳婦兒你幹啥呢?」
宋春梅:「我把鹹魚晾上,前幾天下雨,今天這大晴天兒正好了。」
宋春梅三十多歲的人,琢磨著家裡這些存貨,可以拍著胸脯說,她從小到大,這還是最富裕的一次過冬準備,真是滿滿都是幹勁兒。
「你們趕緊洗洗手,吃完飯咱就去村委會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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