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我等你许久了!”
还在秦赢疾驰之时,一个声音从他前面传来,秦赢身子一怔,他现在已经容貌大变,连自己父亲秦天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怎么现在会有人认得自己。
秦赢寻声望去,却看见一个身穿蓑衣的少年,手持鱼竿坐在一处水潭旁垂钓,看雪花在他肩膀处堆积了不少,看来是早已经来到这里,只是奇怪的是他旁边的鱼篓中并没有一条鱼。
“安清欢!”
秦赢停下身形,在离蓑衣少年三里之处缓缓说道。
“你不能去找守山人!”
安清欢没有回头,拿着鱼竿一动不动,让人奇怪的是,他怎么连头也不回就知道是秦赢呢!
“为何!”
秦赢很是奇怪,安清欢按理来说没有突破到通窍境,神识未开,为何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
“守山人去了极寒之地西南处,寻找雷云去了,以你现在的修为,去了也只能自寻死路!”
安清欢将鱼竿一收,激起水潭一片水花,那鱼钩在空中闪闪亮,煞是好看。
秦赢沉吟了片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在天雪山,还有你为何知道我必定去寻那守山人!”
安清欢将鱼钩收好,拿上了旁边鱼篓,缓缓转过身来,将身上的积雪抖落,说道:“很简单,我相信你!而且你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守山人追杀你如此狼狈,你必须会找他保仇!”
安清欢相貌俊逸,如果没有身穿宽大的蓑衣的话,而是穿上锦绣华服的话,那么旁人一定会认为安清欢是一个公子哥,可是他身穿蓑衣,手拿鱼篓,却给人一种朴素的感觉,他的语言好像充满了信服力一样。
秦赢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现,这个安清欢如果不能成为生死之交的话,那么日后必定成为生死大敌。
“哦?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秦赢已经放下了戒心,既然这安清欢不想让自己去找守山人,那么一定有他的目的,不如把问题抛给他,看他如何回答。
安清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死死盯着秦赢的目光。
“你是棋子,你要想如何做才能跳出棋局!”
安清欢的话变得有些犀利,没有再打哑谜,而是一语道破秦赢现在的处境。
“我很想知道,你是执棋者还是局外人,或者说和我一样~”
说到这里,秦赢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者说和我一样,都是棋子!”
安清欢眨了眨眼,低下头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鱼竿。
“这有什么分别呢?”
安清欢将鱼竿一甩,又扔进了水潭之中,随后又说道:“钩上无饵!”
秦赢看着安清欢的动作,嘴角划过了一丝笑意。
钩上无饵是说,没有任何成本的投入,到最后,不管上不上钩,都对垂钓者没有多大影响,安清欢的意思是他想入局就入局,他想离开就离开,全凭他心情行事!
“我想我知道如何跳出棋局了!”
秦赢对着安清欢拱了拱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安清欢目前还是在帮自己。
“哦?”
安清欢眼睛朝秦赢看来,想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秦赢用地上的积雪在手中压成拳头大小的雪球,朝水潭中安清欢的鱼竿处一扔。
“咚!”
地一声,溅起半尺高的水花,水潭中的鱼被这一砸,都惊慌失措地朝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