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懵了一下,完全不知所措,没想到嘉贵人这么没头脑,竟然把她给供了出来。
盛云舒看着兰嫔,掷地有声道:“原来是兰姐姐得来的消息,不知道兰姐姐是在何时、何地、何人那里道听途说的,也好让她站出来亲自指证,不然妹妹决不信服!”
兰嫔有些心虚,却只能假装镇静道:“哪有什么证人,是我昨日不经意路过听雨轩的时候,看着门口一群内监和宫女站在那里无所事事,一问才得知,原来是舒婕妤和皇上在小厨房里忙活着,而且听说是你让皇上亲自劈柴的,这可都是你宫里的人说给我听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差错。”
一个妃嫔的证言,自然胜过一群内监和宫女的话。
兰嫔言之凿凿,盛云舒好像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了,即使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皇后眼见着盛云舒渐渐处于下风,心中一阵焦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被兰嫔她们污蔑。
皇后起身向太后行礼,说情道:“太后,即便是兰嫔听到舒婕妤宫里奴才们说的话,但也难免会有失准,毕竟在小厨房里的只有皇上和舒婕妤,谁又能得知真实的情况呢,依臣妾的意思,不如等皇上下了早朝,一并问问皇上就什么都明白了。”
“皇后,哀家让你过来,是让你在一旁听着,没有让你说话。”
太后看也不看皇后,厉声道。
皇后脸色微变,看来太后今日势必想要惩处盛云舒,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
没了言权,皇后似是无奈,悄然递了一个眼神给盛云舒,示意她派人前去请皇上来。
也不知道盛云舒有没有听明白,她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
片刻后,太后徐徐道:“皇上打小就有一个毛病,就是一旦认定谁对他真心,便会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给她。哀家为了锻炼他摒弃身上的七情六欲,一心为皇储做准备,曾经让他受尽了痛苦。你可倒好,不但置皇上的威严于不顾,还妄图凌驾于皇上之上,你可是犯了哀家的大忌。”
一旁的荣贵妃眉目微扬,接话道:“太后说得极是,舒婕妤这般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就是打入冷宫也不足为过,正好可以给后宫的新人们一个警醒。”
现在的荣贵妃眼里也是充满了快意,她恨不得盛云舒夺去位分,立刻打入冷宫,正好也算是为凌贵人和宁婉仪报了仇。
嘉贵人也连忙附和道:“这次我觉得贵妃娘娘说得极是,必须要严惩舒婕妤,不过想来太后应该奖赏怡采女,还是她告诉嫔妾的呢。”
她的话刚一说完,怡采女的脸色陡然变了样,赶紧说道:“嫔妾一时挂念皇上,后来得知皇上在听雨轩陪着舒婕妤,就在偶遇嘉贵人的时候,多说了几句。”
“看来怡采女是有心了。”
太后微微侧目,语气里有些不满。
怡采女是什么心思,太后已然看得明白。
“舒婕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再一次质问道。
这个时候,盛云舒不经意看了看慧妃,她从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端正的坐在那里,手里捻着绣帕,好似满腹心事。
盛云舒没有急于回话,而是忽然转头问向慧妃:“不知道慧姐姐是不是也认为嫔妾有本事让皇上劈柴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