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述这才松开他。
他看着柏喻,眸子里是慢慢的情意。
柏喻看着他含情的眸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戴上眼镜,他回到餐桌前坐下,继续吃饭。
易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的模样,只觉得他的柏喻真好看,怎么看,他怎么喜欢。
晚饭过后,柏喻洗了澡,他躺在床上,睡意朦胧。
易述洗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当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柏喻瞬间清醒,他看着身上扯自己睡袍的易述,只觉得他真是疯了不成。
他任由易述动作,只是冷笑地问他:“你是想上我还是被我上?”
易述愣了愣,他抿唇不答。
柏喻推开他,表情冷淡:“你要是想上我,不可能,你打不过我。你要是想被我上,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易述眼睛又红了。
柏喻看他又要哭,他把他拉到身边躺下,想了想,他牺牲了自己的手臂,让他躺在自己胳膊上,他搂着易述,无奈开口:“别闹了,易述,我工作了一天,很累了,我想睡了,好不好?”
易述躺在他胳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柏喻,他心里又痛又喜,痛的是柏喻不愿意和自己睡,喜的是他愿意让他靠近了,易述只觉得自己格外矛盾,矛盾得快要分裂了。
柏喻看他不吭声,这才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易述看着他的侧脸,俊美,温润,他枕着柏喻的手臂,只觉得心里格外满涨,他伸手搂住柏喻的腰,柏喻蹙了蹙眉,却没有推开。
易述抱紧柏喻,他幸福地闭上眼睛,他想,总有一天,柏喻会接受自己。
他会等,他一定会等到那天的。
柏喻睁开眼,他看着怀里的易述,心里止不住叹息,他想,自己真的可能是摆脱不掉了。这个易述,太过于执拗,不像他,洒脱自由,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根本不强求。
冥顽不灵,说的就是易述吧。
柏喻闭上眼睛,不再多想,困意上涌,他缓缓地睡了过去。
床头灯昏暗,床上的人紧紧相拥,格外甜蜜,仿佛世间最亲密的恋人,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第二天早上,柏喻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怀里的易述,只觉得奇怪,他的手臂还被易述枕着,都已经麻了。
柏喻无语,他推开易述,揉着发麻的胳膊坐起来,随即起身去洗漱。
换了衣服,柏喻简单地做了早餐,他要去研究所,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喊易述起床,留了一份早餐和一包感冒药在桌子上,柏喻穿上厚衣服,出了门。
易述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他坐起身,只觉得自己鼻子堵了,看来的确是感冒了。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之后,又下床去了客厅,客厅里也没有人,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还有一包感冒冲剂,易述知道,柏喻这是去研究所了。
他看着那早餐和那药,只觉得柏喻总是这样,对他无情,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又充满了温柔,他会考虑到所有的事情,给所有人最好的感觉,可是就是不会让人走进他的心里。
他再痛苦,再难过,再挣扎,再渴求,柏喻也不会心软。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他依旧是这样。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爱他,他只爱他,也只要他。
易述去洗漱了一下,然后默默吃了早餐和感冒药,接着他打开了行李箱,拿出了电脑,虽然他来了b市,可是他却不能不理公司,有些事情,有些责任,他始终都是要承担的。
中午,柏喻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易述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没有换,柏喻记得清清楚楚。
接到电话,易述有点开心,他笑容满面:“柏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实验室门外,柏喻穿着白色大褂,面容温润,身姿挺拔修长,他推了推眼镜,低声开口:“有点忙,估计很晚。”
易述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失落,可是他还是带着笑容开口:“没关系,我等你。”
“吃午饭了吗?”
柏喻问他。
易述沉默不答。
那就是没有了,柏喻心里叹气:“我给你点外卖。”
易述嗯了一声:“要是你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柏喻只觉得他就像个在家等着男人回来的小媳妇一样,有点好笑。他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
易述听见他这么说,顿时就笑开了。
挂了电话,柏喻给易述点了一份外卖,他的口味和易述的口味都一样,这么多年过去,肯定也大差不差,所以他点的东西都是自己爱吃的。
而易述拿到外卖之后,看见那些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他顿时就笑开了,他又高兴又疑惑,他想,柏喻怎么知道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啊?难道他偷偷观察过自己?可是五年过去了,他真的还记得吗?他对自己那么冷漠无情,还会特意留意他爱吃什么吗?
易述有点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靠近一点
下午五点半,柏喻离开了研究所。
对于他这个时间走,所里其他人都有些奇怪,因为以往柏喻除了去练拳以外,都走的很晚。
柏喻笑了笑,只说自己家里有人来了,必须要回去照顾,其他人才理解了。
开着车出了研究所,柏喻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蔬菜水果,又买了几斤肉,他又去甜品店打包了一份黑森林蛋糕。
他很喜欢吃甜品,尤其是黑森林,他喜欢的东西,易述肯定也喜欢。今天他在家等自己一天,也需要一点安慰,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易述才不至于发狂,他真受不了易述那般疯狂执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