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遥眨了眨眼眸,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他看着柏喻,只觉得他无情得让他难过,他低声开口:“那你爱谁,易述吗?”
柏喻点头,目光沉静:“是,我爱他。”
“可是他就是你……”
薛文遥还要挣扎。
“他不是,”
柏喻打断他,“他不是我,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早就不把他看做是我了,我是我,他是他,他和我是有相似,可也有不同,我们之间,是两个不同的人。”
薛文遥听见他这么说,嘲讽地笑了,他眸子里泪水充盈:“你在自欺欺人吗?”
柏喻知道他不信这些解释,他也疲于多说,柏喻叹气,低声开口:“文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在意,我和你之间的事,无论是误会也好,还是真实的背叛也好,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易述了,我们之间,只是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了。”
薛文遥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绝望落泪:“真的……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对不起,文遥。”
柏喻说。
薛文遥捂住脸,崩溃地哭起来。
柏喻看着他哭,心里有些许涩然,可是却没有难过,他是真的放下了。所以说开了,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当天晚上,薛文遥睡在客厅,柏喻没有去管他,他不舒服,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薛文遥的原因,他一晚上都在做梦,一会儿回到了做易述的时候,一会儿又是柏喻,一会儿又梦见易述说恨他,一会儿在车上抓奸,光怪陆离,搞得他醒过来心情就格外不好。
绕是如此,第二天早上六点,柏喻还是准时起床,他不舒服,不想做早餐,所以选择了下楼去买。
他买了早餐提上来的时候,薛文遥已经醒了,看见他,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柏喻平静地开口:“过来吃早饭吧。”
薛文遥走了过来,坐在他面前。
柏喻喝了一口热豆浆,低声开口:“吃完饭,我送你去机场。”
薛文遥猛的抬头:“我,我不走,我不想……”
“我给你买了机票,”
柏喻打断他,“你的身份证号码,我还记得。”
薛文遥眸子里清泪顿时涌出。
柏喻没有理会他的伤心,他做了决定的事,谁劝也没用。
薛文遥看他神色淡然,是打定主意要送他走了,他擦了擦眼泪,赌气一般开口:“我不要你送。”
“好。”
柏喻懒得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