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孤没他狠!”
范晋贤指着犹自在那全力备战的郭文仲,对着众太保道:“我若放手一搏,今日——定成尔等祭日!”
“用尔等的命,成就郭战神之名。”
“既去了尔等桀骜不遵,拥兵自重之祸。”
“又得战神亲信,重组军势,开疆拓土……端的是一举数得。”
“够狠!孤不如他。”
“胖子!”
郭文仲主动接过了石敬存的话茬,去掉了那个“死”
字。
他双手举刀:“你死到临头,还想挑拨我大燕君臣?”
范晋贤坦荡一笑,摇头不再言语,他环视众人,招手:“一起上吧——看送谁上路。”
嘴炮打到这份上,众太保也不能再看戏。
他们,是萧东兮的小兄弟,没错。
但那已是十年前的旧事了。
那时,他们正是中二少年时……
而今,他们是大燕的都指挥使,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们各持兵刃上场,与郭文仲并肩——送范晋贤上路,便是此刻他们要做的事。
诡异的事情生了。
九境范晋贤,在面对大燕马步七军都指挥使围攻之时,竟没有爆出任何气势。
相反,整个行宫夜宴地,没来由地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阴风,竟是围着范晋贤,以他为目标中心,旋近。
范晋贤淡淡一笑:“李天下再狠,他也绝想不到,我的狠……”
只是,他话未说完,他的眼中,便有一道绝美身影,在一名武将的护卫之下,浴血奔来……
范晋贤双眼一紧——是小怜!
那名武将,正是护卫着她,从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常自起。
确切地说,是小怜没能如他所愿,成功滚掉。
那些敌军,不是燕军。
而是彰国主那傻子到了——他带来的兵!
范晋贤内心如海底震,面上却愈加阴冷——他做的这一局,再已无法回头……
范晋贤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小怜,他的目光深邃如湖,却无喜悲兴波。
然后,范晋贤以手指着小怜,竟转头向萧东兮,费力地眨了眨眼睛。
如此明显的托孤之意,萧东兮如何不懂?
她起身,点头。
然后,她示意杨从嘉和白采莲,去护下小怜与常自起。
杨从嘉和白采莲果断跃出,杀向那彰国主统领的军阵之中。
范晋贤笑了。
他仰头向天,猖狂一笑:“今日,孤与神同在,岁与九州齐!”
几乎与此同时,所有阴风尽皆旋至,全入了范晋贤之体。
天上,有白虹闪瞎夜空众星,同样电闪而入范晋贤的身体。
风、虹相加之下,范晋贤闭门仰天狂啸,声震天河梁。
他长啸之下,那头已有多名跪伏的文武,被他的啸声一震而亡,尽是七窍流血。
不说他们,就连萧东兮亦不好受。
她只得第一时间掏出青玉折扇,刷出保护光罩,将身边众人堪堪护住。
所有人,都不明白生了什么。
唯有周士衡大惊失色:“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