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想着心思,再无话。
过了很久,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却见客厅里韩冰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
韩松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然后抚平领口的最后一丝皱褶,“不是让你跟朋友出去玩,晚点回来么。”
口气淡淡的,没有责备,也没有不自然。
韩冰冰头也不回,也没有半点不自然:“回来看《甄嬛传》。”
“有什么好看的?”
韩松随口接问。
“有啊,看女人能
恶心到什么程度。也看看男人能恶心到什么程度。”
韩冰冰回头,定定看着父亲和他身边的年轻女子。
韩松的手一颤,没有再接话。
显然,这对父女这样的状况早已是家常便饭。但余韵却是第一次碰到,不管怎么说,跟一个父亲偷情被一个女儿如此说,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甩甩头,对韩松魅惑一笑:“你们聊,我先走了哦。”
韩松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送她的打算。
余韵刻意高昂着头,想让自己走得自在一点,却还是觉得如芒在背——这个房间,如天寒地冻。
这种寒意气场很强,直到她走出院子的大铁门,才感觉好些。
回望:这对父女,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唔,他们有怎样的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韩松这个大老板已经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韩松真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么?这一点,余韵还不敢确定。因为她发现韩松跟自己以前结识的男人不太一样:那些男人在做那种事时,都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而这个大老板,不管在任何时候,似乎都没有忘记带上自己的头脑。
韩府客厅里,韩冰冰依然握着遥控器看《甄嬛传》,不说话。韩松在女儿背后注视着她,也不说话。整间客厅,倒只听见“姐姐”
“妹妹”
之类的官腔台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松放弃了等女儿回头的打算,转身:“我去洗澡了。”
“你不要打白纯的主意。”
冷不丁,依然背对着韩松看电视的韩冰冰,扔出来一句。
她背对着父亲,没有看到那句话让她的父亲身体一震。
韩松回身,良久,笑:“你觉得我在打小白的主意?”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笑里有多苦涩。
韩冰冰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伸了伸胳膊调低遥控器的音量:“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偷听。路过你房间,听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