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八道。”
沈女士反打消疑虑,转而关切道,“山里阴冷,你不要又图漂亮穿裙子。”
孟子陶:“我穿秋裤了,妈妈快表扬我。”
“你呀,有空多回几趟家,想听什么都行。”
聊电话错过关键剧情,沈女士叠声喊老孟,“倒回去倒回去,那婆婆跟儿媳妇说了什么,我再看一遍。”
孟子陶听笑,“你们看吧,我挂了。”
手机熄屏,她望向红光点点的某处,齿冷讥诮,“于先生,你是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特殊癖好吗?”
“刚巧路过而已。”
于靳大言不惭,径直走来,指间夹着半只烟。
也不多问,挨孟子陶坐下,斜过身子,一只手闲闲搭上椅背。
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捕兽夹,可怜的小动物只要敢动,锋利铁齿便会狠狠咬合。
弱肉强食,简单粗暴。
孟子陶不理不睬,也不正眼看他,仰头望星。
大城市只有璀璨灯火,没有疏朗星光,前者辉煌,后者浪漫。
辉煌是热烈的红,浪漫是忧郁的蓝。
孟子陶第一次现,原来山里的夜空是蓝到黑的海青色。
俞洄送她的人偶钥匙扣,穿的好像不是黑色长衫,应该也是海青色
思索着,手探入大衣口袋……
“孟小姐在想什么?”
于靳一瞬不瞬注视她,语带笑意。
摸出一半的人偶塞回口袋,孟子陶语气不善,“想你什么时候走。”
于靳不急不恼,跷腿调整成更为舒适的坐姿,“孟小姐,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孟子陶斜睇,“所以呢?”
“所以对爱情有幻想,对婚姻有期许的年轻人不适合你。”
于靳语极慢,每一个字都饱满笃定,仿佛握有确凿证据,不容人反驳。
“你果然喜欢窥探别人隐私。”
孟子陶哼笑,直截了当反问,“他不适合,你就适合?”
“至少我们观念一致,我也不会结婚,不会生小孩。”
于靳对答如流。
“你当然不会生,你只会搞大女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