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枕书微微一怔,顺从地环上鹿笙的脖颈,迎合着她的亲吻。
虽然洗过澡,可鹿笙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酒气,她微蹙着眉,想要忽视那股味道,但不知怎地,今夜的她像是嗅觉格外灵敏。
胃里涌上的呕吐感分外强烈又迅猛,鹿笙忙捂着嘴呕了两声。
迷蒙的情、欲霎时消散,祁枕书忙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鹿笙想要回话,可一开口便又干呕了两声。
她呕了好半天没能吐出什么来,祁枕书帮她抚着背,“我去找大夫。”
祁枕书翻身就要下床,鹿笙忙伸手拉住她,“我没事,就是有些恶心,不用去找大夫,你帮我倒些水压一压。”
祁枕书下床点了灯去给她倒水,端着茶杯往回走了两步,瞧着床边眼角泛红的鹿笙,忽地福至心灵,眉间露出一丝难抑的笑。
等鹿笙把水喝完,祁枕书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可有好些?”
“嗯。”
鹿笙轻轻应了一声,歪着头向祁枕书靠去。
祁枕书伸手截停了她的动作,鹿笙疑惑地抬头看她,祁枕书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可记得你的月事已拖了半月有余了?”
“怎么了?”
鹿笙依旧不解,想了想道,“好像延后了。”
“七月份的时候可有吃怀子药?”
祁枕书好笑地看着她。
“吃了吧?”
鹿笙努力回想了一下。
年初的时候鹿笙与祁枕书商量着想再要一个孩子,怀子的药吃了好几个月,但肚子一直没动静,后来忙起来她也有些将这事给忘了,中间有些月份,有时候吃,有时候会忘记。
她一时半会还真不能确定七月份的时候有没有吃那药了。
“你是说,我、我怀孕了?!”
话说到这,鹿笙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这几日接连着的身体不舒服又贪睡是为什么。
“小糊涂蛋。”
祁枕书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去让人叫大夫来瞧瞧。”
在怀糖糖的时候‘鹿笙’不喜祁枕书,也不愿与她近身多说话,所以祁枕书也不愿自讨没趣,自然也不太晓得有身孕身体是怎样的反应,只是瞧着鹿笙的样子像是旁人提过的怀孕的模样。
好在天色不算晚,一会家里的小厮就寻了大夫过来,大夫诊过脉便开口道喜,祁枕书愉悦地多给了一份诊金。
“我真得怀孕了?”
大夫都走了有半刻钟,鹿笙摸着自己肚子,仍是有些不可置信道。
连着备孕半年都没怀上,鹿笙本以为这身体在生糖糖的时候大出血伤着了,对于再生个小宝贝,她都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大夫都瞧过了,自然是真的。”
祁枕书拉着她的手温柔笑道。
“我都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