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安听不得“太子妃”
三个字。
听到便要打砸东西,哭闹。
性儿上来了,还会扑过去抓秦佑川的脸。
“都怪你!怪你!不是你,我还是太子妃!”
如今,满盛京议论、赞誉、传颂的,合该是她才对!
牧云媞那个贱人,小偷!
牧云安这话一出口,随身伺候的各个吓得面如特色,“可不敢胡说!咱们秦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再这般,可是要丢命的!”
牧云安不管不顾,只是哭闹。
哭声尖锐刺耳。
却叫不醒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秦佑川。
秦夫人听见儿子院中闹了一起又一起。
她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在短短半月就迅速地枯瘦了下去,两颊深深地向下陷着,唇角也像被千金重量坠着,直直向下。
听见牧云安又闹起来,秦夫人叹息,眼圈儿红了。
贴身伺候的嬷嬷连忙安慰:“夫人,这姬妾是太子送来的,又怀了少爷的骨肉。夫人再忍忍,等到孩子落了地,一切有了指望,慢慢就都好了。”
“我哪里是嫌她?”
秦夫人哭,“我是嫌自己没用!护不住老爷,护不住儿子。。。。。。”
“夫人,这怎能怪你?”
两人哭做一团。
秦夫人:“不过半年前,我秦家还鲜花着锦一般,老爷在,我儿也还康健,更有那么好的一门婚事!”
她越想心中越是悲愤不已,“可如今,这才短短几日,老爷去了,我儿人躺在床上!那萧家七娘,更是要另嫁他人!凭什么?”
那萧七娘,是川儿亲自求来的妻房啊!
如今也。。。。。。大难临头各自飞去了!
“夫人莫要难受,”
嬷嬷安抚道,“旁的老奴不知道,可那萧家七娘,她那‘好姻缘’,可是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