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锦乡伯府公子韩琦和神武将军府公子冯紫英玩到一块儿去了,虽说还有其他年轻人,比如爵位只剩下最低级恩骑尉的卫若兰,可要说这里面没猫腻,有人信吗?
现在,这帮“交情广”
的年轻人正和全无官职的贾家子弟喝酒。
谢鳞脑子进水了才和他们瞎掺和!
“二爷回来了!”
所以,他坚决推掉贾珍的酒席,不顾阻拦回到家中,刚进二门正好看见收拾被子的袭人,只是因为说不清的原因,这妹子原本含笑的表情看到他之后立刻沉下来,招呼一声就直接回了东厢房。
“想翻天啊!”
谢鳞嘀咕一句就跟上去,进门一把搂住丫鬟,“小蹄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竟敢对自家主人撂脸子,嗯?”
“哎呀,二爷快放开!”
袭人瞬间面颊红透,一边推拒一边不停的向内间使眼色,“有客人上门呢!”
“客人?”
谢鳞稍微一愣赶紧松开,他不在家,能进二门的一定是女客,能称为“客人”
的肯定不会是司棋,偏又被她让进内间就坐休息,这明显不太符合规矩,“到底是谁,让你小心到。。。。。。”
然后,在他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立刻明白袭人的火气从何而来。
“见过鳞二爷!”
瑞珠走到门口,俏生生的屈身一礼,“我们奶奶让我代她问安。”
“瑞珠妹妹先坐,我和二爷有话说。”
没等谢鳞回话,袭人就不顾尊卑拉着他出来,一直进入后宅正厅才开口,“我的二爷,你难道想死不成?我虽然不怎么去东府,两年加起来次数也不少,这位妹妹虽没见过几面,却也有人介绍说,她伺候东府蓉大奶奶!”
“你认识?”
谢鳞微微一愣。
“前些日子三姑娘过来一趟,紧接着二姑娘留下司棋姐姐,现在又是东府蓉大奶奶的贴身丫头,二爷究竟想干什么?”
袭人急的哭了出来,“荣国府再如何,那也是堂堂国公府邸,二爷前程远大光明,能让两个姑娘伺候,可蓉大奶奶是贾氏宗妇啊!”
“事情。。。。。。有些复杂。”
谢鳞不知道怎么解释,秦可卿的身份绝对不能告诉袭人,“你只要知道,这里面没你想的真没简单就好。”
“二爷真的和蓉大奶奶。。。。。”
袭人哭的更厉害了。
“乖,你就不用跟来了,我去和她说。”
谢鳞叹了口气,温柔的横抱起丫鬟放进卧室,轻轻一吻走出房门。
他脚步很慢,路上想的也不少。
秦可卿的事情很长时间内都是万万不能暴露的,别说他自己扛不住,贾家“一门双国公”
的底蕴都扛不住!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
这句话的解读有很多,公认的一点就是秦可卿,或者说,她的各种问题是贾府完蛋的最初诱因,甚至有一个广为流传的观点,贾家原本的罪名只会让他们败落,秦可卿之死让他们全部完蛋。
瑞珠毫无疑问是来寻求帮助的,问题是怎么帮?
浑身一哆嗦当然简单,事后他就后悔,但也反复考量过,指望他硬刚贾府根本没戏,秦可卿再怎么说,那也是名义上的贾家下代宗妇,敢动她等于和贾家不死不休,谁说情都没用,宁荣二府敢让步,其他分支就敢连他们一起掀了,这关系到一個大宗族的尊严。
那就只能利用秦可卿的特殊身份争取时间。
“鳞二爷?”
正想着,瑞珠的声音传来,原来她迎到了门口。
();() “进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