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瑶走后,余欢意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床榻。
若是余玉瑶再去找江承乾麻烦,可谓是让他们旧仇再添新恨,她现如今能少招惹江承乾,便少招惹江承乾,省得早早成为男主进阶的炮灰。
余欢意回想梦境中的情形,江夙冷眼旁观任由江承乾对原身动刑,不禁叹气。
即便江夙未曾对原身心怀恨意,可凭借原身作的一手好死,整日张口闭口骂江夙是小叛贼,江夙对她必然不存丝毫好感,不落井下石都算好,怎会出手相帮。
余欢意暗暗记下,想尽法子让江夙成为男主的同时,需搞好与他的关系。
余欢意这一病便病了好几日,等她身子好些之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喊来了诗情,吩咐道:“诗情,替我拿上一些糕点,我要出去一趟。”
小月站在一旁,不经意间恶狠狠瞪了眼诗情,讨好道:“小姐,您要出去?让奴婢陪你一块去吧,诗情向来笨手笨脚的,她定会侍候不周的。”
余欢意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让你随我一同出去,只因有其他重要之事需交代你去办。”
小月信以为真,心下欣喜,迫不及待地问:“小姐要交代奴婢何事?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办好,绝不敢有半点怠慢。”
“嗯,很好。”
余欢意露出满意的表情,点点头,“你去将我许久未穿的衣裳都翻出来,统统洗好晾晒好即可。”
小月脸上的表情僵住,“小姐,这替您洗衣裳的事,应当是低等宫女干的活,奴婢”
余欢意佯装不悦的拉下脸,“嗯?”
小月忙惶恐地道:“是,小姐的吩咐,奴婢定会办妥,请小姐放心。”
余欢意笑了笑,“这才不枉我如此看重你,相信你定会不负所望的。”
余欢意带着诗情出去,留下小月一脸怨恨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哼!诗情这贱丫头,竟敢教唆小姐故意刁难我,等着吧!迟早我定要你好看!”
朝阳宫。
余欢意示意诗情上前敲门,咯吱一声,年久失修十分破旧的殿门打开,一名老太监站在里面,瞧见余欢意后,吓得一哆嗦,直接扑通跪下。
“奴才奴才见过余小姐。”
余欢意路上询问过诗情,知晓此人是朝阳宫唯一的下人,王全安。
江夙母族全部以谋反罪处死后,武成帝以江夙身子不好,需静养为由,将其赶到比冷宫更冷清的朝阳宫,身旁只余打小照顾他的老太监侍候。
余欢意怔了一下,下意识伸手要扶起王全安,“王公公不必多礼,快起来”
尚未碰到王全安,他便躲开了,身子哆嗦的愈发厉害,几乎是趴在地面上,结结巴巴地道:“余小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奴才?”
余欢意还欲要扶起王全安,他满脸惊恐,趴在地上一退再退,她只好作罢,语气尽量放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见五殿下的,他可是在?”
王全安脸色骤变,“回余小姐,五殿下今日,今日”
王全安支支吾吾的,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此时江夙从朝阳宫内出来,行至余欢意面前,有意无意挡在王全安面前,“余小姐,我在,你今日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江夙眼眸垂下,眼中闪过的讥讽和寒意,并未被人所察觉。
余欢意见到江夙,眼睛一下子便亮了:“五殿下,你在啊,我还担心你不在呢,说好还你衣裳的,我今日特意前来还你。”
“余小姐客气了,一件衣裳罢了,你让宫女送来即可,何须你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