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明显着急了,“小姐还是让奴婢侍候你吧,奴婢”
话音尚未全落,余欢意板着脸道:“小月,你好大的胆子,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小月忙道:“小姐!不是的,奴婢不敢,奴婢”
她面露不甘又无可奈何,“奴婢这便去将诗情喊来。”
小月退下,不到一刻钟,诗情进来。
诗情行至床榻前,福了福身子行礼,“奴婢来侍候小姐洗漱。”
余欢意发觉,诗情自从进屋便一直低着头,她眸光闪了闪,道:“诗情,将脸抬起来。”
诗情下意识将头埋得更低,语调变得慌张,“小姐奴婢,奴婢”
诗情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把脸抬起来,余欢意更觉得不对劲,二话不说,上前捏住诗情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抬起来。
诗情红肿的脸颊映入眼帘,余欢意脸都黑了,怒声问道:“谁打的?!”
诗情扑通一声跪下来,捂着脸慌慌张张地道:“先前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小姐,奴婢该罚的。”
余欢意再问问道:“谁打的?”
“小姐,奴婢没事的,是奴婢的错,奴婢该罚的”
诗情慌张不敢说出实情,余欢意心中有了猜测,沉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刚出房门便撞见一脸心虚的小月,她直截了当地质问:“是你擅自罚了诗情吗?!”
小月跪下来,委屈地哭诉:“小姐冤枉啊,奴婢怎敢私自惩罚宫女,是诗情自己侍候不周,让你前几日衣裳湿漉漉的回来,彩画姐姐知晓了,便罚了她,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诗情忙不迭追出来,也跪在余欢意面前:“小月姐姐说的对,是奴婢侍候不周,是该领罚,彩画姐姐做的没错。”
余欢意沉着脸,心中冷笑。
彩画是余玉瑶跟前的大宫女,一直在余玉瑶跟前侍候,倘若无人多嘴,彩画怎会知道前几日自己衣裳湿漉漉的回来。
小月敢借着原身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除了原身愚蠢之外,定是有彩画撑腰的原因在吧。
日后为了方便行事,小月这种心眼多的丫鬟在她身旁留不得,至于彩画她就是护短了,定要为诗情讨回来!
余欢意眸光微闪,将诗情拉起来,小月见状,下意识也跟着站起来,余欢意厉声呵斥道:“我又说让你站起来了吗?!”
小月不得已又跪下去,“小姐,你也听见了,罚诗情的人是彩画姐姐,与奴婢无关啊。”
“按理说,你才是我的贴身丫鬟,那日我衣裳湿漉漉的回来,要说侍候不周,你职责最大,要罚的话,你也难逃其责!”
余欢意对诗情问:“你方才被罚掌嘴多少?”
诗情不敢隐瞒,小声道:“奴婢被罚掌嘴五十。”
余欢意道:“好,为了公平起见,诗情罚了掌嘴五十,小月亦是罚掌嘴五十诗情!给我打!”
小月闻言,哭诉道:“小姐,夫人在世时,奴婢便一直在你身旁侍候,一直尽心尽力,小姐你不能对奴婢啊!”
余欢意沉声道:“给我打!”
诗情惶恐不安,迟迟不敢动手,余欢意不容拒绝的再次道:“打!”
诗情咬咬牙,心一横,抬手一巴掌扇在小月脸上。
小月愣住,不可置信的捂着生疼的脸颊。
小姐向来最听她的话,今日竟不留情面的罚了她,还是让诗情这个贱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