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滑雪吗?”
谢闻逸问。
柳扇耳朵轻颤,“可是我不会。”
出前还兴致勃勃,临到了,却莫名生出恐惧,害怕自己会出糗,觉得难以适应露天的场所。
“以后就会了。”
谢闻逸说。
“那。。。试试。”
沉闷的声音响起,谢闻逸嘴角带起笑意。
壁炉里的火吞噬完柴禾,暖黄的光归于黑暗,直到白昼照亮余烬。
柳扇改不过来生物钟,在早上谢闻逸叫他时,不耐烦地用被子蒙着头,“难道雪道中午会化吗?!”
那倒是不会。
不过柳扇也没磨多久,在酒店送来早餐时,就起了。
“走吧。”
吃完饭,谢闻逸带柳扇到雪场下。
柳扇望着山,忍不住出一声叹。
苍绿与雾白交替构成山的颜色,最顶端仿佛冲破蓝天。
一种阔然之意自柳扇胸腔中升起,然而,词穷的他却只能感叹一句,“好高啊。”
谢闻逸笑意加深。
换滑雪服时,柳扇看见个熟人。
带着职业化笑意的张助理提着箱子出现在房中,他恭敬地向谢闻逸致意,而后看向柳扇,“这是滑雪服。”
柳扇嘴角拉平,接过衣服。
谢闻逸弯腰将滑雪板给柳扇扣好。
滑雪板扣上,柳扇抬了抬腿,向下坠的力道和不灵活的阻碍感让他觉得拥有了一副沉重的新肢体。
之前的担心在事件真实生后消散无踪。
“划上去然后再滑下来吗?”
柳扇驯服着自己的双腿,转头看向高耸的山顶,又看了看雪杖,问出一句让谢闻逸和张助理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的话。
谢闻逸还稍微收敛点,不细看,看不出来。
张助理则明显很多,“柳少爷,您是打算明年回家吗?”
柳扇对与雪相关的知识缺乏,但这两人的反应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笨问题,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架势,喊道,“谢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