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谢时郢被紧急召入宫,待了整整一夜才回来。
我与阿观等在前厅,谢时郢一回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陛下和寿王对你哥降罪吗?侯府会不会有危险”
谢时郢摇摇头,一夜没睡,他显得极为困倦:“没有,我没有见到陛下的面,寿王与我下了一整夜的棋。”
下棋?这个时候了还有下棋的闲心?
“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谢时郢按了按眉心,幽幽道:“也不是没有,陛下还是很看重靠山王对社稷的重要性,现在唯有希望靠山王能够熬过这一关,只有他醒了,平安无事,兄长才会无事。只是朝中希望靠山王死的大有人在,我们不得不防。”
我清楚靠山王的重要性,他若身死,他背后数几十万的兵马将会是各方利益集团争夺的重头戏,谢时垣作为他的义子又是爱将,这两年在军中升的太快,挡了太多人的道,有人想得到靠山王背后的兵权,谢时垣横亘在中间,只有除之才能后快。
我原以为,这一天会很在很久以后才会生,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
阿观在边上一直很安静,此刻突然开口:“那。。。寿王想从我们家得到什么?”
我和谢时郢微愣,阿观自顾自的说道:“他想要的是靠山王手里的兵权对不对?二哥哥,倘若,我们和翟家联姻,就算靠山王死了,眼下的局面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她说罢,面上浮现出别扭的微笑,望着我们,怔怔出神,只是眼角慢慢流出泪来!
谢时郢心中一震,喊道:“瞎说什么?”
阿观正色道:“我没有瞎说,你们都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啊,如果仅用一个我就能化解眼下的困局,为什么不去做呢?我是一个没用的废人,让我去帮大哥哥二哥哥做最后一点事,好不好!”
她去拉谢时郢的手,言辞恳切。
谢时郢甩开她的手,低声呵斥:“荒谬,我谢时郢做不出这种卖妹求荣的事情来,你不要再说了!”
阿观还想说什么,我拦住她,对二人说道:“或许还有别的法子,等会儿,我去拜访阿姚,念在朋友相交一场,我去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宫里和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饭过后,我让满月我为梳妆打扮一番,带着满月、弯月二人动身去了寿王府。
叩响寿王府大门,我向门房说明来意,门房的小厮说是去通传,片刻再回来时说道:“侧妃娘娘去了宫里为陛下侍疾,今日不得归。”
我心凉了一截,但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