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关上门,在玄关处放下车钥匙,换完鞋。沈亦棠干脆坐在鞋柜前的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端详了一下那只喝得醉醺醺的狗。
“你今天跑去哪个地方鬼混去了,身上这些奇奇怪的口红印子是哪里来的?”
瘫倒在地上的阿肆打了个酒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好像在嫌弃对方像个不知变通的老古董。
“说明我可是很受小姐姐欢迎的,她们看我可爱才亲的,懂不懂啊你。”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
“可爱?”
像是第一次才听懂这个词的含义,沈亦棠挑着眉,“你还要披着你这副狗皮招摇撞骗多久?”
打开冰箱,沈亦棠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落地窗旁的靠椅上,望向外面的光景。
院子外是一大片的树林,点点簇簇,再往外是奔腾的河水。
遥望过去是一片片的房子,显得她所在之处格外冷清。
在地上的白团子扫了扫尾巴,嘴里嚷嚷道:“饿了饿了。”
坐着的人没动,可实在架不住对方的泼皮耍赖。沈亦棠只好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进厨房。
“喝酒误事,懂不懂这个道理?”
“误的事多了,那就都不算事了。”
懒得和这条狗说话,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她拿起挂在一旁的围裙穿上,准备做饭。
心中窃喜的阿肆威风地甩了甩身上顺滑到发亮的毛,迈着轻快的步伐也跟着走了进去。
绕着料理台转了一圈,刚想和认真备菜的人搭话。
只见那人冷着脸,手下飞快地切着土豆,砧板被对方剁得震天响。
“你最好三分钟之内处理干净,不然就给我睡大街去。”
阿肆瞎溜达的四条腿蓦地僵住了,耳朵都不自觉地被吓成了飞机耳。
耳边哆哆哆的切菜声不停,阿肆用前爪蹭了蹭脸,还是变成了原样。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一个没意思的人类。有你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
原先雪白的团子倏地一下变成了个雌雄莫辩的美人。
“还是说进展不顺利?火气这么大。”
“我明明都按照你给我的那本书里的做,为什么她的反应都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这个嘛……”
阿肆挠挠头,它也不懂爱情,“会不会是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你确定你按照书里说的去做了?”
沈亦棠切菜的手一顿,她抬起脸回忆着书里的内容,“书里说要制造浪漫,适当表达关心,创造偶遇的机会,满足对方一切的小要求。”
“这不是做的很好。”
“她根本就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