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苏盛死了?”
杨墨转动着手中的羊脂玉,语气嘲讽地说道:“素日里从我这捞走不少好东西,到头来自己一条命都没捡回来。”
“让你查的事情查到眉目可否?”
那个跪在地上的手下压低了脑袋,汗珠顺着衣襟滴落,“暂无。但……据他们所说,是失火。”
“罢了。”
杨墨不耐烦地拧着眉头,“新军可安排妥当?”
“早已驻扎军营,随时听将军差遣。”
终于有件顺心事,他从躺椅上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眉眼中满是阴郁。
“之前那次事被我忠贞的父亲知晓,害我不得不撤离。这次没那老儿纠缠,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在书房交代完要紧事,杨墨随意地摆摆手,叫他退下。
沐浴更衣过后,蹬上马背,直往太和楼赶去。
早在回到这之前,他便打听清楚那日在晚宴上惊鸿一瞥的娘子来者何人。
只是脑海里稍加思忖那人的容颜就止不住的内心犯软。
想到这,他抽打马背的力度加大,很快的就到了太和楼。
把马交给门外的小厮,杨墨迈着稳健的步子踏了进去,刚巧赶上表演开幕。
从衣兜里掏了几个钱币扔给候门的人,就有长眼力见的小厮带他往上座迎。
他毫无掩饰的将那份觊觎铺展在眉宇之间。
也许演出中的沈瑾文并没发觉,可却完完全全暴露在沈亦棠的眼中。
心中莫名涌上一阵烦躁,她随手询问了在一旁站着的小厮,“你可知坐在那的那个男人什么来头?”
这人刚巧就是自己迎进来的,他快速瞥了对方一眼,回复道:“那是杨墨,杨将军。前不久才从边关打了仗回来,现在可是陛下眼里的大红人呢。”
“杨墨啊。”
沈亦棠眸中泛着光,一字一顿道:“原来你就是杨墨。”
一曲终了,大众欢呼雀跃,鼓掌相送。
杨默很给面子的拍了几下,起身整理了下衣冠,朝着站在他旁边的人说:“你可知沈瑾文娘子在何处,我有一事相告……”
强撑着身子摸到了侧门,沈瑾文扶着木桩咳嗽了几声,才勉强把喉咙中的腥甜压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她警觉地回过头去,看见的就是那个出乎意料的人。
她原以为那日一见,便是最后一面,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又碰上。
远远地便看见那人靠在木桩上的虚弱模样,杨墨伸手想要搀扶对方,却被沈瑾文灵巧地避开。
讪讪地收回手,他往前近了一步,双手作辑道:“此次前来,我是特地前来为我表弟杨禄明,为沈娘子赔礼道歉来了。”
往后推了几步,她忙回道:“本就不是公子的过错,又何来道歉一说。”
“我虽然这些年远在边关,可是对于我表弟的荒淫作态也是略有耳闻。”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精美的簪子,递了过去,“这只是我杨某人的一些心意,还希望沈娘子收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