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边声音激动,因为这件事特别离谱!
“闭嘴,他们不敢为难你们的。要他们敢动你们一跟儿头发,你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能把太上老君给你们请来你们信不信。”
“不信。”
“少一根儿头发算工伤行不行?”
“……”
代驾在前,后排,佟安欣讲着电话,余芷的视线落在车窗外,心情有些复杂。
规规矩矩的人生她过了二十多年,今天的事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其实也没有多不合适。
这种新鲜的,畅快喘气的感觉在余芷心里几乎已经盖过了闻博延带来的一切。
佟安欣的电话差不多打了一路,酒吧的事其实很快就结束了。主犯跑了,留的都是无辜群众,能奈何。
佟安欣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余芷外公家的门口。
一路上看得出来,余芷心情不差。
“揍人是不是很爽?”
余芷抿着唇,但明显在笑。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对那两个自以为是的“中间人”
一个字也没有提。
“那个姓白的要是真报警了什么的,别怕,佟总给你安排。”
佟安欣指甲涂得妖娆的手平着一划。
“好。相信佟总。”
佟安欣被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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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下许多梧桐枯叶,余芷站到家门口,低头把一直系着的衣角放了,也把下车才穿上的外套前襟扣上。
披散着的头发被忽来的风扯着往脸上缠,她用湿纸巾将口红擦了才用头绳把头发绑起来。
回家,老爷子还没睡,伏在书房的桌子上看书。
“外公我回来了。”
余芷老老实实站到窗口上打招呼。
老爷子还是把眼镜从眼睛上拉下挂到鼻梁上,看了看她。
老爷子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但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余芷就还是向往常一样请晚安,“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老爷子握着书,摇摇头。余芷的着装是规矩了,但大半夜才回家的年轻人特有的行为习惯他无论如何看不惯。
老爷子没说话,就算是放人了,余芷就自己上楼。
她刚走进房间,门扇推上,包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掏出来是一串数字。
但这串数字余芷认得。
她早把闻博延从电话簿里删除了,所以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