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立刻问聂卫民“小聂同志,这位是谁?”
“哈萨克老太太,我们叫她哈妈妈,但是我外婆不跟她说话。”
聂卫民干脆的说。
“为啥?”
小聂同志的脸红瞭,不说话瞭。
其实呀,是因为邻裡邻居的,黄花菜总是三更半夜偷这哈妈妈傢的葡萄,摘人傢的葱,抱人傢堆在墙根的大白菜,嗯,还老是从人傢的院子裡悄悄挖人傢的煤。
基地一冬天,全靠煤全暖,谁傢的煤都很重要。
为著这个,哈妈妈的儿子哈工,半夜逮住黄花菜给揍瞭几拳,仇梁子就这么结下瞭。
哈妈妈一口汉语说的虽不流利,但是也能听得懂。
她居然给瞭陈丽娜两朵在边疆决难看到的小油菜,然后,还给瞭她三颗鸡蛋“咱们是邻居,作好朋友!”
“哎哟,谢谢您,哈妈妈,咱们是朋友,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咱们汉哈一傢亲啦。”
陈丽娜喜的什么一样。
有这两颗小油菜,再有三颗鸡蛋,一人一颗,陈丽娜煮出一锅子方便面来,仨孩子一人抱著一隻碗,争先恐后的就来抢。
三蛋儿腿短,跑的最慢,站在凳子上就开始给自己挑面瞭。
“小陈同志你不吃吗?”
聂卫民虽然戒备,但也没忘瞭煮饭的人还忙著瞭。
哎呀,可真是忙不过来。厨房全要擦洗,大澡盆裡要洒种子,院子裡那一堆横七竖八散著的葡萄蔓子,陈丽娜也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哦,我不饿,你们先吃。”
陈丽娜说。
三蛋儿猛的跃起来,将隻搪瓷盆子整个儿搂圆“那就等妈妈来瞭再吃。”
这小傢伙,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两隻大眼睛圆萌萌的,特善良。
“妈妈还有早上剩的饼子,这一盆面呀,归你们仨个吃,记得要把鸡蛋全吃完。”
二蛋一把抓开三蛋的手,连忙就往自己的碗裡刨著面,而陈丽娜瞭,热瞭早晨剩下的饼子,又给自己烧瞭碗羊肉汤吃瞭,提著菜刀出瞭门,便想著,怎么把墙角那些葡萄架儿给收拾瞭。
人高马大,穿著裙子的哈妈妈就在隔壁,见陈丽娜不得其发法的收拾著,就又过来帮忙瞭。
“这枝子,要埋,埋起来。”
她比划著。
陈丽娜想不通,“为啥要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