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抬着。眼睛,带着笑和那人对视。贴得那么近,情人般窃窃私语。
画面真和谐啊,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一对璧人,举世无双,如此相配。
咕噜咕噜咕噜。
胃里疯狂冒泡泡。
酸,酸死他了。
萧临屿的舞步是这几天紧急培训的,他老踩着三皇子的脚面,踩一次就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踩成灰色的白鞋,欲哭无泪。
“不用说对不起。”
三皇子认真道,“你能答应我陪我来,我就很惊喜了。”
萧临屿没有说话。他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很高,让他下意识想要闪避。
但舞池就这么大,他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感受到对方内心的窘迫,三皇子内心失落。
都答应跟我来了,可你还是不开心,为什么
一曲终了,萧临屿想要离开舞池,但三皇子并没有放开他。
“再跳一支舞好吗”
三皇子请求道,“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
整个大厅里的人们,舞池内,舞池外,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在注意着他们。萧临屿看起来太耀眼了,他像这个宫殿里一团不合时宜的火焰。也许会灼伤人,可人们总是热爱危险,危险和美丽总是并存的。谁不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呢
“很多人在看你,小屿。”
三皇子道,“就算你不跟我跳舞,很快也会有别人来邀请你。而且如果你一直拒绝我,我真的会很没有面子看在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这几乎是哀求了。
换到第四支曲子,人们纷纷交换舞伴。三皇子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另一个陌生的aha从他手中将舞伴接过去,并向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真的是”
aha表现得实在是迫不及待,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新舞伴的腰,刚刚搂到怀里的oga就换成了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宽一圈的aha。
威尔阴恻恻冲他露出一个笑“你好啊,你注意我很久了可我他妈不会跳女步。”
帝国的奥尔德赛琳宫殿上空做了特殊处理,它看起来像真正的星空一样遥远。
音乐变得舒缓,萧临屿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遭围绕着熟悉的aha的气息,闻起来像是阳光,他的阳光。
“哥哥”
萧临屿抬起头去看他,是熟悉的脸和熟悉的气息,但却有着完全不熟悉的眼神。
眼神中有某种让他畏惧、情不自禁想要臣服的内容,他看一眼就浑身战栗,却又沉溺其中不舍得移开视线。
萧临屿怔怔地看着aha,喃喃问“你为什么会进来”
谢嘉恕扣着他腰的手掌攥得太紧,闻言在他耳边低低出了口气。那声叹息很低很低,低到甚至无法察觉,可萧临屿却奇妙地感受到了太多含义,他的脸不可抑制地变烫、他意识到将有什么生改变
“我为什么会进来”
谢嘉恕低声反问,太近了,声音简直像是吐在萧临屿的身体里面,使他血液都与之共鸣。“我在外面看不见你。”
我怎么能不进来
他们贴得那样紧,萧临屿明显地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地、疲惫地、无法抵抗地轻轻喘了一口气,艰难地说“哥哥”
他好像就只会说这个词。&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