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皇城盛传两个事情。
一是容妃娘娘母家的弟弟被杀害,碎尸后扔在了皇城门口示众,所有人都心里窃喜,却不敢多表现,以免被牵连。
二是徐家哪位,死在了大牢里,咬舌自尽,被拖出天牢,扔去了乱葬岗。
徐晚宁站在乱葬岗前,看着这里的荒无人烟以及堆成山的枯骨,眼底都是浓烈的情绪。
许久,梁安才找到了一个人,从一众尸体里拖出来。
“姑娘,找到了。”
梁安说着,用手指敲击了她的穴位,然后喂了些水,果然怀里的人有了动静。
徐晚宁看着红烛嘴里溢出来的鲜血,抬手示意梁安将人先带回去。
“将找来的尸体换上面皮,放在这里。”
“是。”
一众人消失在乱葬岗,就仿佛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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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寿安堂。
谢老夫人鲜少出门,但今日却是出了门来。
堂下跪着霍文竹和谢云骞。
谢煜与谢云安分作两边,谢晟和谢玄也规矩的列坐其后。
谢夫人坐在谢老夫人身侧候着。
苏云珠倒是没有来。
“祖母,孙媳当真是为了谢府着想,孙媳只是想着,若是将此人告发,或许谢府能够得到些好处。”
“二爷告诉过孙媳,谢家如今不如往日,孙媳也只是着急。。。。”
霍文竹苍白的辩解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谢云骞越来越黑的脸色。
谢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跟着老将军上过战场,在马背上跑过的人,哪里会怕了那些个权贵,但
霍文竹万不该将谢家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义给踩在脚底!
这是谢家百年积攒的信誉,如今却因为她,让人诟病谢府的不深,如何不是犯错!
“老身来了,确实是不管事,这后院儿也给了你们母亲打理。”
“但是你们每一个入谢府的时候,我是不是都曾说过,谢家百年荣光都是靠着信誉积攒起来,所以这些将士才肯跟着谢家拼命。”
“仁义二字,那可是写在了谢家祠堂的!”
“今日你所做之事,可有半点仁义在!”
谢老夫人气的不轻。
霍文竹害怕的埋着脑袋,身子有些瑟缩。
“孙媳。。。孙媳也只是为了。。。。”
“混账!”
“不知悔改的东西!”
谢老夫人生气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气的不轻。
谢夫人哪里敢说话,她最怕的也就是自己的婆母,当初她初入府邸时,有何时少了责训。
霍文竹不在说话,只是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谢云骞的身上。
“二爷。。。”
“闭嘴!”
谢云骞有些不耐的呵斥道。
他自认为不曾亏待过霍文竹半分,哪怕霍文竹嫌弃自己莽撞粗鲁,他也不曾生气过,反而是让自己从不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真是脾性。
可霍文竹这一次,是将谢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谢云骞认错的低下头,“祖母,文竹拒绝了那人的请求一事,孙儿早在前些时候就知道了,是孙儿隐瞒此事,还请祖母责罚。”
“孽障!你这是猪油蒙了心
,糊涂不成!”
谢老夫人生气的指着谢云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