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研艰涩的吞咽了下口水:“。。。。。。。。。”
真能做的出来。
蒋厉庭喝完甚至还知道把杯子洗了,然后再次去把老古董家具给拆成柴火,丝毫没看低敛下长睫,默默回了房间的蒋深。
苏晚研感觉有些心酸,劝着道:
“你好歹让他们喊你爸爸了,你是不是多少得拿出点做爸爸的样子?”
蒋厉庭不假思索道:
“当男人不就是养家糊口,我做到了呀。”
好吧,有心之人不用教,无心之人教不会。
苏晚研深知这个道理,没再争辩,又冲了杯牛奶递给蒋深道:
“小深,别理他,做人就得对自己好点,该喝就喝,你要是怕被你奶奶说,我下次就偷偷买了给你们喝,这样就没事了。”
蒋深想再拒绝,可也了解苏晚研是真的疼他们兄妹三人,
他唇角扬起,看了眼门外,没看见有人过来,一口气就给喝完了,然后警惕的又倒了点热水进去荡干净放回原处。
苏晚研轻笑了笑,把楼上换下的衣服抱到井边,又翻开三兄妹的衣柜,
刹那间,凌乱堆叠的灰扑扑小衣服掉了出来,还有一股刺鼻霉味冲入鼻腔,
她眉心紧拧,一股脑把衣服全部塞到水盆内,整整弄了一大盆。
她拿着棒槌,在井边的大石头上锤打着,泥浆似灰色的液体顺着石面一缕缕滑落,清水不管换几遍,衣服一荡,总是灰蒙蒙的。
蒋厉庭忙上前道:
“还是我来洗吧。”
“拆你的家具吧,牛奶都喝了,不干点出力气的活,不合适。”
苏晚研没好气的道完,不顾及蒋厉庭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做错的神色,继续搓洗着衣服。
蒋厉庭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放在衣服盆内道:
“那把这个手帕也给洗了吧。”
“你不是说没带么?”
苏晚研可没忘记在苏月红手受伤时,让他掏,他称没带出来。
蒋厉庭埋怨道:
“这手帕是不能乱送人的,就你一个劲的非让我给她包,你心得多大,能说出让我给她包扎的话,
正常女人见了自己丈夫跟其他女人都是深怕有点接触,你这倒好,是恨不得我跟别人生点什么。”
苏晚研觉得自己被他说的像个不负责的女人,可。。。。她压根不在乎呀,哪管那么多。
她忙活了一个小时,晾衣绳上晒了一排小衣服小裤子,隐隐飘着洗衣粉的清香。
她颇有成就感,就是觉得衣服不用晾衣架晾干有些慢,她偏头看向旁边还在砍家具的男人道:
“这村里有小店么?会卖晾衣架么?”
“有呀,就在我们天天经过的大槐树旁边第一家。”
蒋厉庭觉得也该让她多跟村里人接触接触,不然以后他不在家,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苏晚研点了点头,刚走到大槐树不远处,就看见石磨旁围着一圈人,中心位置隐隐传来周彩凤诉苦的声音。
“我家那狐狸精,今天才把我儿子存折骗去,当天就买了大包小包,我看还买不少饰呢,你说说这哪是过日子人,迟早把我儿子花的裤衩都不剩。”
“你那儿媳妇,我看了,不是个简单人物,那天晚上厉庭气成那样,她回来就好了,估计私底下没少给厉庭上眼药,才能在乎成这样。”
周彩凤:“那狐狸精顶不要脸,现在是撵都撵不跑,不就是看我家日子好过,贪图我家钱嘛,
她那身懒肉松的,过惯了好日子,哪甘心过穷日子,肯定一早就开始勾引我家厉庭了,
刚到我家那天,就缠着我家厉庭不给他下床,你们说说哪见过这样的女人,简直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