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再来一段,让我品品细糠。”
苏晚研轻笑着推了下他的脸,拗不过只能再拉了一曲子。
门外扒着窗户看的李秋,后槽牙都咬碎了:
打不过,完全打不过,
这还会拉琴,我这还得去学个正儿八经的才艺,不然浑身上下用哪点去勾引呀?
苏晚研注意到她,奇怪道:
“有事么?”
“没事,刚刚听见声,我就以为你在锯木头呢。”
李秋深怕蒋厉庭对她死心塌地,她故意讽刺道。
苏晚研更加搞不懂她:
这人还真是奇怪的厉害,一会好的恨不得要给我当牛做马,一会又疯成这样。
蒋厉庭正在组织言语凶回去,恰好此刻周力走了过来,插了句道:
“那你文化是真不高,小提琴也能认成锯子,你怎么不把裤子套头上当衣服穿?”
“我说的是声,报好听,不如唢呐,我唢呐吹的可好了,村里的红白喜事可都找我。”
李秋嘴硬完,故作羞答答的朝着蒋厉庭道:“老板你要听么?我可以吹给你听的。”
苏晚研憋不住轻笑了声,蒋厉庭脸色有些难堪,周力揪住她后衣领就拽了过去道:
“你可别把老板给送走了,哪来的回哪去,以后不准扒人窗户偷看老板一家。”
周力话罢,就进了屋子,在李秋也想挤进来的时候,直接关了门就开始向蒋厉庭汇报工作。
苏晚研唇角轻扬,越觉得留下周力果然是最正确的事,她坐一旁看着报纸,无心参与两人的交流。
而李秋回了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气的陡然坐起身:
“不是,他们都有病吧,怎么能派我来干这个?我压力多大呀?”
她越想越气,许久后,重新躺平,生无可恋:“算了算了,混个保底得了,反正混一天能拿双份工钱呢。”
“咔哒”
一声,门被打开。
周力只见李秋穿着碎花纯棉老奶奶款的长袖长裤睡衣,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而他的行李箱被放在地上,床铺也被卷了起来,
他心底火气大的厉害,然而不等他出声,李秋捞过一旁的蒲扇搭脸上遮住光亮,闷闷道:
“房间征用了,以后我住这间,你另找其他房间吧,我可是厂里的试衣员,这点权利可是有的。”
话音刚落,手臂传来禁锢感,然后整个人就被扯了出去,连带装着衣服的尿素袋和床铺都扔了出去。
李秋满脸懵的站在门口,反应过来后,怒吼道:“你早上踹我一脚,我都没找你要误工费,你这晚上还扒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