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林志远软的、硬的,方法几乎用遍了,求-欢无数次,除晞没有一次满足过他。
“爱我,就不会忍心看见我难受,就该给我。”
这便是林志远死皮赖脸的论调。
而除晞在这种令她羞耻的压力下,更加接受不了林志远的要求,女人的第一次,难道不该是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吗?为什么林志远一定要逼她?好像他追她三年不过是为了睡一觉。
除晞并没有着急反驳他,只凉凉地看着林志远在她的默认中抓狂。
林志远向周围扫了一圈,压低声,咬牙切齿问:“你真的和纪少徵睡过了?对不对?除晞!我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你是这么趋炎附势的女人?你信不信我让所有同学都知道,你为了钱,为了工作,主动陪泊淳的老总睡觉?”
除晞扯扯嘴角:“好像纪少徵也是你的老总,你忘记了?”
林志远气不打一出来:“你还说!我在烧烤店遇到纪少徵的第二天,妈的泊淳——”
除晞忍不住轻笑:“噢,我还奇怪呢,你不是去bj上班了吗,不是要跟我道别吗?怎么还在学校?”
林志远脸涨红,原地直转圈圈,到手的工作就这么没了!该死的泊淳,居然像耍猴一样,第二天一早他大包小裹地拿着车票到了火车站,居然告诉他,他们前阵子的电话打错人了!被正式录用的不是他林志远,而是另有其人!
毫无疑问,哪有什么别人,肯定是纪少徵的指示!
除晞说:“没什么事,请你别挡着我的路。”
林志远忽然换了副态度,好声好气,甚至带有央求的味道:“除晞,我过去是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下跪都行,只要你告诉我,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除晞故意说:“我已经和纪少徵……那个了,你不在乎?”
林志远目光闪了闪:“在乎。可是,我也……我也——”
“你也和姚岚上过床了。”
除晞替他说出来,“所以你觉得,你我之间扯平了是吗?不过,林志远,我不像你,感情不是拿来计算和衡量的。就算没有姚岚,没有纪少徵,我们的性格也不合适,走不到最后。还有不到一个月,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你好自为之,有纠缠我的时间,不如去陪陪那个你所谓的真正爱你的人。”
林志远呆立着不语,除晞正与她交错而过,他跟着回身:“你说我们不合适,难道你和纪少徵合适?我只问你,你了解纪少徵多少?知道他有什么背景?知道他创立泊淳前结下过多少仇家?他二十九岁时已身家过亿,却单身至今,你不好奇是其中原因?我呢,屁民一个而已,下错一着棋,还可以弥补,可你,下错一着,跟了纪少徵,便会满盘皆输!”
除晞被说到症结,全身绷紧了劲,没有回头。
林志远见她无动于衷,来到她面前:“前段时间我在bj的泊淳里并不是白待的,老职员都传言,纪少徵,要么是有男人的隐疾,要么是在等之前唯一跟过他的女人,那女人一直没有名分,纪少徵对外也不承认,真是可怜,后来还出事了,现在在坐牢,算起来可能今年快出来了。除晞,你希望真正的原因是哪个?”
除晞心口一滞,脸色急剧变化。
三十五岁事业成功的纪少徵,为什么仍然单身?除晞认为,她和纪少徵还没有发展到会问这种问题的阶段。
隐疾……纪少徵对她从来安分,最多不过牵手,连拥抱和亲吻额头还是上次久违见面后冲动发生的,可也不能因此断定他有男人的隐疾啊?难道男人都像林志远一样才算正常?而他的感情史,她更是从来没介意过,若是说到棘手的前任,林志远更让纪少徵介怀才是。
林志远得意一笑,肯定说:“你和纪少徵根本没有到那步,我劝你,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以为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完美的男人。”
除晞也笑:“我和纪少徵到哪一步……由我决定,他从来不会勉强我。再者,谁没有过去呢?纪少徵最令我欣赏的,就是他值得我相信,而我对有些人的信任,早已经消失殆尽了。林志远,我最后说一次,我们朋友都不要做。”
林志远慌了慌:“这些都是实话,没有任何我自己的虚构成分,除晞,我这次真的在好心提醒你!”
“我谢谢你!”
除晞好气又好笑,抱着报告再也不愿跟林志远多说一句废话。
傍晚回到寝室,除晞没胃口,坐在床边发愣,虽然一遍遍自我警告不许因为林志远的话乱猜疑,但此时她的思绪一点不受她控制。
女人,曾经纪少徵有个背后的女人?而她现在还在坐牢?
除晞惴惴不安,偏偏纪少徵的来电找上她来。
她焦虑、矛盾,不知该不该对他坦诚不公。前几天纪绒绒提出的小公寓的事,她耿耿于怀着,现在又冒出来个坐牢的不明女人!
纪少徵,难道一切都要她亲口问出来,他才会给答案?而她,期待的答案又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事实果真残忍不堪,那一辈子当聋子、当瞎子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除晞第一次挂断纪少徵的电话,发出短信:在实验室开会。
九点,手机如时响起,除晞第二次挂断,发出短信:和同学聚会,喝了点酒,要睡觉了。
第二天十点,除晞第三次挂断,发出短信:马上进无菌实验室。
……
如此以往,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除晞没有接过纪少徵的一通电话。
第四天,陆泉来了,还好公寓里男士止步。陆泉等了一天,没有等到,便回话给纪少徵,才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