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卿突然现自己以前真的是眼盲心瞎,和杨觉哲在一起那么久了,竟然没现这母子俩这么会演。
以前上当受骗吃的亏,她就当是交学费忍了,可现在孙柔明目张胆地上门欺辱她,她要是再窝囊地忍气吞声,那她遭人轻贱就是活该。
想到这,林爱卿怒火中烧,心里沉睡的小火龙瞬间觉醒,不断喷出熊熊火焰。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阴转雨,两行泪像开闸的水龙头,哗哗直流,故意压抑啜泣声,比起孙柔委屈的哭喊声,自是更加我见犹怜。
人啊,一向都是同情弱者的,刚才还在心里为孙柔打抱不平的围观群众,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向哭得雨带梨花的林爱卿倾斜了。
林爱卿隐忍地呜咽,“阿姨,您是长辈就更不应该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人啊,我知道您一向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您的儿子,所以才会在我第一次上门拜访您的时候,就让我吃外卖盒饭、刷马桶,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得知难而退,单纯以为您是在考验我,不过后来我看出来您是真的不喜欢我,觉得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我呢,既不是公务员也不是事业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私企员工,没有正式工作,不能在事业上帮扶觉哲,我就识趣地听您的话和觉哲分手了,从那以后也就没再联系过他了,如果这样阿姨您还不满意,还要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话,那我实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林爱卿越说越委屈,越哭越起劲,“不然阿姨您教教我好不好,我要怎么做您才能不生气啊?”
林爱卿话音才落,许优就很上道地接上,她一副抱不平的语气说:“这位大妈,虽然我不知道你儿子到底多优秀,但再优秀你也不能尊重人啊,人家姑娘也是父母的宝贝啊,你怎么能让她第一次上门就吃盒饭,还让人刷马桶啊,不喜欢你直接说,何必这样羞辱人家呢,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啊,看着挺体面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是啊,太过分了。”
“真是笑话了,什么叫私企员工没有正式工作了,难道我们一天天的,勤勤恳恳上班在你们眼里是玩儿啊?”
“也太丢人了吧,什么人家,让第一次上门的女孩子吃盒饭刷马桶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嗐,也就欺负人家姑娘老实,你要换个有脾气的试试,早就掀桌子,还等着她在这充长辈呢。”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替林爱卿打抱不平,对孙柔指指点点的。
局势反转太快,孙柔一下懵了,也忘记哭了,她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林爱卿,今天像换了张嘴似的,那么能巴拉。她气得手直哆嗦地指着林爱卿对众人说:“这个女人惯会演戏,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儿子就是被她这副表面柔弱乖巧的样子给骗了的,所以我才强烈要求他们分手,现在她眼看我儿子和她堂妹在一起了,就故意在她堂妹面前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分明就是眼红,想要破坏人家的感情,我今天来就是想求她行行好,不要抓着过去的人和事不放,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她的,怎么抢也抢不来。”
林爱卿难过地吸了几下鼻子,说:“阿姨,就算您不来闹,我也自知之明的,我堂妹家里比我们家富裕太多了,尽管她的工作不是你要求的那样,在机关单位里工作,但你还是很满意她,我就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我不会眼红的,虽然我和觉哲分手了,但是堂妹也是妹妹啊,我怎么会破坏他们的幸福呢,我不过是提醒我堂妹要把握好自己的幸福而已,难道这也成了阿姨您口中的搬弄是非了吗,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亲堂妹,我已经很努力在维持家庭的和谐了。如果阿姨您一定要求我,不能出现在觉哲和堂妹面前的话,那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爷爷还尚在,我们虽然不住在同一屋檐下,但终归是一家人,逢年过节、大聚小聚肯定会碰见的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总统的儿子都没有这么大的谱,哦,就为你儿子谈恋爱,就得让前女友断亲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呢。”
许优默契地和林爱卿唱双簧,及时地把话接上了。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耳朵也是通畅的,一通话听下来,都觉得是孙柔没理,自地把她包围起来数落,通篇的大道理,把孙柔指摘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