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庆拱手,苦笑着说,“若非公主上次赏的金银,臣只怕没机会给二皇子诊治,也坐不到如今这个位置。”
南宫溪说,“机会是一方面,没能力也把握不住。”
她说着,示意琉璃又给了他一袋金饼。
“本公主早听说太医令贪心,想来之前那点东西,还喂不饱他。这些你拿去先用着,若是不够,只管来找琉璃支取。”
“公主……”
苏延庆抓着那锦囊,只觉得烫手。
他进宫这么久,没能照应故人之女也就罢了,还要这么个小姑娘来帮衬他。
“臣实在受之有愧!”
南宫溪说,“本公主找你,自然是因为你有这个价值,何必有愧?”
苏延庆再次拱手说,“是,臣一定不会辜负公主厚望!”
南宫溪摆摆手问,“我母妃情况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瑶妃娘娘她,早年身体亏空,后来又在冷宫过的不是很好,又长期心思郁结。上次重病,到底是伤了元气,只能慢慢养着……”
他言辞含糊。
南宫溪追问说,“到底如何,你直说便是。”
“……娘娘的身体,只怕撑不了几年了。”
南宫溪微微闭眼,轻声问,“几年?”
苏延庆低着头,“若是在冷宫,最多不过一年。若是……能换个地方好好养着,再保持心情舒畅,或许能撑个三五年。”
他说这话,其实只是想给南宫溪一个希望。
三年也好,五年也好,这都要看瑶妃自己。
若是瑶妃自己没有求生的意志,他们做医生的花再多的努力,都没办法留住她的生命。
南宫溪心里也清楚。
若不是当年瑶妃怀有身孕,要不是瑶妃心里还惦记着她这个女儿,别说在冷宫生活十四年,她就是一天也等不了要去与她的家人去地府团圆了。
“我要去见见她。”
南宫溪说。
苏延庆一怔,然后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臣帮您安排。”
第二日午后。
南宫溪扮做苏延庆的药童,随他一道去给瑶妃诊脉。
安宁殿。
唯一伺候的宫女,正坐在殿门槛上刺绣。
她的职责就是守着瑶妃,不能让瑶妃死了,有什么异常她可以直接上报给皇上。
见到苏延庆他们过来,她松了口气。
她每天能喘口气儿的功夫,就是苏太医来把脉,询问瑶妃病情的时候。
“苏太医来了,瑶妃娘娘在里面呢。”
“嗯,我会照看瑶妃娘娘的,你快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