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怡,你为何不敢正面回应?”
人群中有人大声质问。
“此事是否还与宁国公府有关。”
人群中又有人大声质问道。
楼上绣幕后,姜敏筠缓缓步出,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清丽脱俗。众人纷纷抬头,目光中满是惊异与敬仰。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顿时让一品居内的气氛为之一缓。
“姜先生,您这是……?”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敏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谢慧怡身上。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轻声道:“慧怡,你的事情,我已有所耳闻。”
谢慧怡眼含泪水,惊讶地看着姜敏筠,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姜敏筠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云鬓花颜,气质高雅。她缓缓走下楼来,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气,眼中却藏着无尽星辰。
“姜敏筠!”
有人低声惊呼,这个名字在读书人中早已如雷贯耳。
“姜夫子,你终于来了。”
谢慧怡眼含泪水,看到姜敏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姜敏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杜煜笙身上。她轻轻一笑,道:“杜山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杜煜笙也从座位上站起,目光深沉地看向姜敏筠。他拱手道:“姜先生,您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她转头看向众人,继续道:“我刚刚从东家那里得到一瓶极品青梅酒,这酒香气扑鼻,口感醇厚,堪称酒中极品。我本想与各位共享,但如今看来,却有了新的用途。”
众人不解地看着姜敏筠,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姜敏筠微微一笑,道:“这瓶酒,我将它送给山长杜煜笙。山长,您意下如何?”
杜煜笙一愣,随即明白了姜敏筠的用意。他微笑道:“姜夫子如此美意,我岂敢推辞。不过,这酒价值不菲,我如何敢独享?”
姜敏筠道:“山长误会了,这酒并非让我独享。我之所以送酒给山长,是因为我想与您结交。这酒,就当作我的一份心意。”
杜煜笙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他自然明白姜敏筠此举背后的深意。在这天下第一女夫子面前,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拱手道:“姜夫子如此看重在下一介书生,实乃荣幸之至。但结交之事,还需谨慎。”
姜敏筠轻轻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份坚定:“山长误会了,我并非一时兴起。这瓶极品青梅酒,乃是我东家所赠,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借助这酒,表达我对您的敬仰。”
众人闻言,皆感惊愕。姜敏筠的身份非同小可,她能在如此场合下主动示好,足见其对杜煜笙的重视。一时间,一品居内气氛变得紧张而期待。
姜敏筠微微一笑,道:“那是我东家诸葛遂良所赠。他素来喜欢收集珍奇异宝,这极品青梅酒便是他偶然所得。”
杜煜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诸葛遂良?原来是诸葛先生。我稍后定会上门拜访,请教一二。”
众人闻言,皆露出羡慕之色。诸葛遂良的名头,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能与这样的人结交,无疑是一种荣幸。
杜煜笙沉思片刻,终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姜敏筠转过头,看向俞惊鸿和燕霆涵,轻声道:“二位,我此次前来,还要向你们道歉。慧怡之事,实乃我教导无方,让你们担忧了。”
俞惊鸿和燕霆涵对视一眼,皆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原本对姜敏筠的到来感到疑惑,如今听她如此说,心中不禁有些震惊。
俞惊鸿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姜先生言重了,慧怡之事,我们也有责任。今日之事,还望您海涵。”
燕霆涵也拱手道:“姜先生,您的名声早已传遍江湖,我们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敬。只是,您与慧怡的关系,我们确实未曾想到。”
姜敏筠轻轻一笑,道:“不错,我是慧怡的师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成长,也一直在为她指路。只可惜,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皆露出震惊之色。天下第一女夫子竟然是谢慧怡的师父,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让人难以置信。
俞惊鸿和燕霆涵的表情更是精彩,他们原本以为谢慧怡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女,没想到她的背后竟然站着姜敏筠这样的高手。
杜煜笙的神色凝重如铅,眼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忧愁。
“姜先生,关于慧怡的事情,您果真一无所知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如同烈火般炙热,牢牢地锁定在姜敏筠的身上。
姜敏筠轻轻点头,面上平静如古井,她轻轻推抚着手中的茶盏,语气平和地说道:“确实不知情。我未曾向她传授添彩之规,这是我的疏漏。慧怡初入门墙,对于诗会的繁复礼节,她还未能完全掌握。”
杜煜笙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姜先生,既然您是慧怡的师傅,那么对于这次添彩的争议,是否应当给予一个适当的处理?”
姜敏筠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自然。我既然担任她的师傅,便不能让她胡作非为。我会向她阐明原委,并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杜煜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徐徐说道:“姜先生果然心怀高义。然而,不知慧怡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姜敏筠闻言,面色略显黯淡,她轻叹一声,缓缓道:“谢慧怡乃我新收之门徒,她心地善良,只是初涉诗会,不谙熟规,才会犯下此等谬误。我定会严格管教,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当之处。”
杜煜笙微微点头,轻轻抚摸着飘逸的长髯,语重心长地说:“姜先生言之有理,慧怡此举虽违反了规矩,但她的本意是善良的。我坚信这仅是一场误会,我们不宜对她过分苛责。”
俞惊鸿站在一旁,只觉得心中如有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这件事若真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将毁于一旦,甚至会被扣上“加害谢慧怡”
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