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要做什么,封岌都不可能放手。
皇贵妃冷笑了一声,拿出胜利者的姿态“娘娘真有闲情逸致。”
“娘娘,您快松手”
皇贵妃身边的几个嬷嬷和宫婢赶忙上去劝阻。即使皇后被废,皇贵妃也不能真的掐死她啊
“放肆”
皇贵妃身边的嬷嬷替主子出声。
寒酥噌的一声一下子坐起身。
一个宫婢从外面进来,先看一眼内殿的情况,再觑一眼皇贵妃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禀话“娘娘,汪府”
直到她看见寒酥,眸光才慢慢聚神。她沉默了片刻,吩咐“等她给公主上完课,叫过来。”
寒酥越是温顺安静的时候,越是要筹备给他个大惊喜。
一片黑暗里,封岌慢慢皱眉。他将手搭在寒酥的后腰,将人圈在怀里。他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
她不要不平等的眷侣关系,这与爱意多少并无关系。
“你说什么”
皇贵妃又拿起桌上仅剩的一个杯子朝地上摔去,在清脆的碎裂声里,皇贵妃心里得到了片刻的畅快。她愤恨地抱怨“不是跟我要这个就是跟我求那个,他们可问过我在宫里舒不舒心”
皇后看着面目扭曲的汪氏,却哈哈大笑起来。
皇贵妃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抬步往屋里去。
宫婢殷勤地掀开帘子,让皇贵妃迈进去。不同于外面的日光暖亮,屋内要晦暗许多。皇贵妃刚进来,有些不适应。
皇后却只是笑笑,仍旧连头也不抬。
寒酥睡着了。封岌轻轻捏一下她的耳垂,再靠过去,将一个温和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床幔内光线晦暗,几乎看不清她的表情。封岌寻到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道“寒酥,我们不会永远这样偷偷摸摸。该有的,你都会有。”
皇后笑了。既笑汪氏的愚蠢,又笑曾经的自己和这么个蠢货争宠。
可寒酥并不想要。
不久,在夜色的宁静里,封岌开口“今天在四珍楼,祁朔在门外看见了我。”
她突然不气自己这几年和个蠢货争宠了。她从来都不是和汪氏争宠,而是和一个死人争宠。不,是一个没死圣上却不能相认的人。
皇后慢悠悠地说“汪氏,你可千万别皱眉生气。你这个样子就不像她了。”
她心口怦怦跳着,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后脱去华贵的凤袍一身素衣斜倚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卷话本,打时间。她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响动,早知道汪氏过来了。直到皇贵妃进来,她也懒得抬头看她。
“你”
皇贵妃怒急。可她却明白这话不假,皇后有父兄母族撑腰。而她呢她只有拼命从她身上吸血的娘家
封岌不可能是她的良配。云泥之间天然有沟壑,不是上位者俯身靠近,下位者就要感激涕零地与他在一起。身份地位的不平等,奢求感情里的平等是上位者的迁就、是下位者的贪心。这世间女郎,大多数人若是遇到寒酥的情况,遇见这样一个如神如祇的人俯下身来诉真情、要迎娶,大多都是欢喜的。
可那不是寒酥。
皇贵妃脸色铁青。在她面前一片狼藉。她亲手炖了补汤送去给圣上,可是她连圣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了。这还是头一回
皇贵妃离开时,整个人浑浑噩噩。
皇宫的住处冷冷清清,连个宫人的影子都看不见。皇贵妃忆起往日每次拜见皇后时,皇后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凄清破败,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前几日还在宠孙贵人,最近又迷上从北齐送来的媚坯子了”
“瞪眼也不像她。”
皇后慢悠悠地说,“记得要笑,温柔地微笑,唇角不能扬得太高。说话时尾音要轻一点。”
皇贵妃咬咬牙,怒言“都已经被废打入冷宫了,还这么嚣张我看你是嫌圣上的责罚还不够,不满被打入冷宫,还嫌命长。”
几个宫婢跪在地上,尽量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皇贵妃快步走过来,瞪着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她”
原先与汪氏斗个死去活来,如今被废,人住在冷宫里却冷心冷情又冷静了。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o39儿,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