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姜兆年开着拖拉机带着姜圆儿回来了。
小姑娘身上冰冰凉凉的,额头还滚烫的,是在河边大哭了一场,然后迷迷糊糊头晕睡过去了。
幸好姜兆年心细,不然小姑娘可能一晚都找不着,她又不愿意回来。
王艳玲还在大吐苦水:“她啊,真的是最不乖了,又没有人人骂她打她,她自己抢皎皎的糖,还去打架,这一被说非要跑出去,现在又去不了线上,只能找个医生给她打针屁股针了,又是八毛钱,这孩子,一天都不让我省心。”
闻歆听着都不由得皱眉头,小姑娘姜圆儿是一个很乖的小姑娘,她很听话也很懂事又有同理心。
“三嫂,我们皎皎不一定是圆儿掐的,你别这么说她,她很乖很懂事了。”
王艳玲腰杆一弯,从桌子上揣了一把瓜子,咳次一个磕在嘴巴里,一边说:“这打屁股针不要钱啊,还乖,她打架说不得啊,一说就走,这女孩子,哦哟,真的是不得了。”
闻歆叹口气过去看姜圆儿,她在打屁股针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很沉默地坐在那里,牙齿咬着下嘴唇,是很不安的样子。
闻歆生完皎皎以后,整个人更柔软更加柔和了,她一下就被小姑娘戳到柔软的心。
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一边说:“没事儿,我相信皎皎的胳膊肯定不是圆儿掐的,对不对。没事,咹,来婶婶屋子里玩玩,皎皎最喜欢你了。”
姜圆儿的眼泪就一下子掉下来了,她头低低地点了一下,就跟着闻歆回屋子了。
王艳玲嘴巴还在不停地说什么,“这孩子心野,回来没一会儿就非要去别人屋子里串,怎么,家里待着有钉子扎脚啊。”
闻歆回头面露警告地喊了一声:“三嫂。”
闻歆是个看起来就柔软的人,现在带几分警告意味说话居然有点样子,一下还把王艳玲唬住了。
王艳玲愣了好一会儿,看到闻歆进去了才呆滞地说道:“我说我娃娃,要你管什么事儿啊,又没打她骂她,说还说不得了,也不看看谁是她亲妈。”
闻歆摸了摸姜圆儿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圆儿,那天,呢还记得什么吗?你看见了谁吗?”
姜圆儿犹豫得看向闻歆,说:“好像那时候盼儿刚走”
说完有紧张地看着闻歆,怕闻歆也认为她撒谎,她那时候从前院进去看见从后面绕着墙往屋子跑去的姜盼儿了。
皎皎一听,显然是记得掐她的罪魁祸,她咿咿呀呀,还用手模拟掐的手指动作。
闻歆顿了一下:“是盼儿?”
皎皎抬起来脑袋,重重点了下去。
姜圆儿好奇地凑过去看皎皎,那么白嫩软乎的一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