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去,会向他说起此事。”
梁宴北道。
“你还要去?”
钟文晋讶异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两日皇宫进刺客,守备已是极其森严,你万一被抓住,那可不得了啊。”
梁宴北一脸“我不听我不听”
,“我会小心些。”
“你……”
钟文晋还想再劝,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
谢昭雪进来的很快,迅速把门关上,回身见梁宴北也在,忙开口问了温禅的情况。
梁宴北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问道,“你可有查到那刺客的身份?”
昨夜被杀的刺客,尸体连同头颅一并送去了谢晟然掌管的刑部,而谢晟然有意锻炼谢昭雪,便将查刺客身份的差事交由他,今日一整天,谢昭雪都在忙此事。
此时他却一脸暗沉,坐到两人旁边,“什么都没查到。”
“衙门出了什么事?”
钟文晋见他脸色不好,心中也开始打鼓。
谢昭雪沉声道,“原本那刺客的尸体留在衙门的特殊停尸房,可我方才回去,衙门的人说那尸体不见了。”
“难不成是幕后凶手怕查出他,派人偷走了?”
“若是偷走的还好说。”
谢昭雪神色越来越难看,“那特殊停尸房除却停放尸体的小榻之外,整个屋子的地面都会撒上一层细粉,任何东西在上面,都会留下痕迹。”
“方才我去看了那房中的细粉,发现只有一排脚印,是从小榻到门处的。”
钟文晋顿觉惊悚,“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人从屋顶跳到小榻上……”
谢昭雪摇头,“那房子的屋顶并非瓦片,而是砖石,若要进入必须破坏,可是我看过,屋顶是完整的。”
“且今日层层侍卫守着房门,不曾见任何人出来或进去。”
“这真是奇了怪了。”
钟文晋惊道,“难不成是那尸体自己走出来的?”
说罢他自己都打一个惊颤,“这不可能吧……”
梁宴北若有所思。
“现在尸体不翼而飞,线索还没查出就断了,该如何?”
谢昭雪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皇宫那边下手。”
梁宴北道,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轻声道,“后宫中,昨夜去岩香寺礼佛,带走了九殿下两大护卫的妃子,是何身份?”
“雪瑕宫的梅妃,本名赵婧,是跟赵家完全没有血脉关系的义亲,娘家很远,一时半刻还查不到什么。”
钟文晋道。
“她绝对有问题。”
梁宴北道,“就从他和那个宫女入手,往朝廷上的官员身上查,想必能查到什么。”
钟文晋道,“就算我们真的查到了,没有证据,也没法下手。”
朝廷官员不是寻常百姓,若要动,需得经皇帝之手才行,否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然而梁宴北却浮现一抹冷笑,“证据?”
“宴北兄,难不成……你想私自动手?”
谢昭雪疑惑的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