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
“罢了!我自己去拿。”
说着,人已经朝着汀兰苑而去。
阮绵绵正在和其她几位官家夫人打马吊,见儿子行色冲冲的模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娘,顾禁的奴籍呢?”
“你要他的奴籍作甚?”
“我……我有用,您先拿给我。”
“拿不了了。”
“为何?”
“我已经命容嬷嬷将他的奴籍贱卖给了人牙子,等会儿便有人上门来将那个野种带走。”
“什么?”
沈钰仔细想了一下,原著中好像是有这段来着,不过贱卖顾禁的人是他,不是他娘。
后来,他爹下朝回家正好碰上人牙子上门来绑人,这才将顾禁留下,却也因此让原主和便宜娘更加确信了,顾禁是侯爷爹的私生子……
“怎么了?”
“顾禁不能卖!”
“他险些害了你的命,一个贱奴留着也是个祸害,为何不能卖?”
沈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不能卖就对了,否则这仇恨值不得直接拉满?
“我留着他还有用。您先告诉我,您把他卖给谁了?”
“清风馆的老鸨。”
“清、风、馆?”
那不是男……妓吗?
这要是真卖进去了,顾禁以后还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儿砸!你去哪?”
沈钰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清风馆将顾禁的卖身契赎回来。
结果刚从清风馆里出来,就见顾禁被清风馆的龟奴五花大绑的准备扛进去……
马车上。
“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你信吗?”
顾禁面色黑沉,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着,估计此刻已经掐死沈钰了。
沈钰也看出来了,某人并不信他。
罢了!
好人难做。
他也懒得哔哔了,直接命马夫前往府衙。
沈世子金口玉言,堪比圣旨,想要更改一个人的奴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世子爷,您看顾公子的丁籍是落在侯府名下呢?还是?”
“有何区别吗?
”
“自然有的。按照北朝的籍帐规定,士农工商,丁口强弱,户分九等。若顾公子是单独的丁户,便要每年按时缴纳丁税。若是落在侯府名下,则由侯府缴纳或免除户税,故得写明他是奴仆、还是荫户、客户、佣工等!”
沈钰大致了解了一下,最后决定道:“便落在侯府名下,荫户。”
男主,楚慕寒
荫户不必缴纳丁税,只要有侯府在的一天,便能一直受到荫庇。
简单的来说,顾禁有了荫户等同于是侯府罩着的人。今后谁若想欺负他,还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