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銘餵完貓抬起頭,夏詩懷飛快收起了眼中的情緒,開口:「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嗯。」阮銘應了一聲:「那你們先坐吧,我一會兒出來再給你們倒茶。」
「不麻煩。」夏詩懷笑眯眯的,一點沒有之前高貴冷艷的樣子。
聽見房門輕輕關上,跟在後面進屋的夏媽媽湊到了自家女兒身邊。
「詩懷,楓橋喜歡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啊?」
「我看這小孩也挺乖的,應該挺好追的吧,楓橋還沒追上?」
夏詩懷:「……」
猶豫三秒鐘,夏詩懷還是決定先不要告訴她真相。
「楓橋畢竟沒談過了戀愛,可能是……沒經驗?」
房間的門被輕聲合上,阮銘從柜子里拿出好久不用的醫療箱。
沾著酒精的棉簽貼在傷口上,腿上傳來一陣陣刺痛。
阮銘皺了皺眉,忍不住鼓起嘴,朝著腿上那道紅痕吹了兩口氣。
清涼的風吹過傷口,勉強抵消了一些痛楚。
阮銘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受傷的皮膚,還好奶茶沒怎麼用力,不然他怕是要血濺當場。
處理完傷口,就該出門了。
阮銘換了件衣服,站在房門口,給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
雖然不太擅長跟人交往,但阮銘也能感覺出兩人對自己莫名其妙的關注。
一開始阮銘還以為是夏媽媽看出他的心思,想要藉機打壓提點,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勁。
他跟夏楓橋本人都沒說上幾句話呢,夏媽媽是怎麼看出他喜歡夏楓橋的。
這一點都不科學!
說不定……只是她本身就比較熱情呢?
阮銘深吸一口氣,擰開了門把。
奶茶吃完罐頭,正趴在門口等他出門。
阮銘低頭把貓抱起,他一進客廳就見茶几邊,兩人正低頭研究著什麼。
「小銘你出來啦。」
夏媽媽聞聲回頭,她舉起手裡的紙:「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阮銘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那堆畫裡,應該沒有夏楓橋吧……
阮銘快走幾步到茶几旁,飛快掃了一眼桌上的畫。
還好……
阮銘悄悄鬆了口氣:「嗯,這些都是我畫的。」
「好厲害啊,畫的真好。」夏媽媽愛不釋手地拿著畫,越發覺得自己兒子眼光不錯。
阮銘被誇得臉紅:「沒有,這些都是簡筆畫,都很簡單的。」
「哎呀,不要謙虛嘛。」夏媽媽朗聲笑著。
「我們一家人都沒什麼藝術細胞,楓橋小時候我讓他去學畫畫,結果誰知他天天去畫室看雜誌,學了大半年,還是只會畫火柴人。」
夏媽媽似乎真的很喜歡那幾幅q版的畫,半天了還抱著看。
阮銘猶豫一會兒,試探著開口:「您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幫您畫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