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微臣有那么一两分本领傍身,恐怕真要着了他们的道!”
瑶溪幽幽问道:“谋害你什么?”
顾全一拍大腿,愈加愤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微臣将那滕青当作好友,他却以美色引微臣入局,着实。。。”
他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气氛不太对。
百里沫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抬头。
他也感到身上凉飕飕,下意识往前面看去。
便见瑶溪翘着腿,手撑侧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盯着自己。
顾全咽了咽口水,双手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弱弱地道:“陛下,微臣卖计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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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别说矮墩了,连石椅都没了。
见那张苦瓜脸,瑶溪心情好了许多,言语中却是带上赤裸裸的杀意,“滕王这次归京,定有所图谋。”
“朕想借此机会,将他永远留在这。”
“顾郎中,你有什么法子没?”
自大乾开国皇帝起,这块名为‘藩王’的肉从里到外,已经彻底溃烂黑了。
割据,更是大乾病根,若不及时铲除,后患无穷!
只奈何滕王长久呆在淮北一带,那里到处都是他豢养的私兵,锦衣卫有时候行动都处处受到限制。
可现在不一样了,滕王来到她的地盘了!
倘能来个杀鸡儆猴,她是万万不会放过的!
“陛下当真如此?”
顾全面上一惊,心底却是不以为然。
历经大乾三帝,大乾藩王任风雨泼袭,亦稳扎不倒。
现在到了瑶溪掌权,那些藩王被先帝压下的野心,绝对会趁机疯狂滋生。
瑶溪想要铲除他们,将权力收回,倒也无可厚非。
瑶溪点头,探寻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他故作犹豫,好一会才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瑶溪坐不住了,“你有法子?!”
顾全不正面答应,反而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还请陛下多给些时间,让微臣好好思索一番。”
“恰当时机,微臣会将法子告知陛下。”
闻言,瑶溪也压下心底那份冲动,缓声道:“好,朕给你时间,也给朕自己一点时间。”
虽是这样说,但她眸子内的寒光,却是愈清晰。
百里沫都被这样的瑶溪震慑到。
她陪伴瑶溪一同成长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瑶溪对某人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这样想着,眼神中不免流露出心疼之意。
女子身为帝,身上承受的压力不知多少斤两。
藩王割据,就是施加巨大压力的几座大山之一。
唯有将这座山移开,亦或铲平,瑶溪的压力才能小上一些。
“银行一事,户部、工部,朕会让郭松和魏游全力配合你,务必在年关前做出个样子!”
顾全不动声色,拱手作揖,“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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