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轻手轻脚的去了偏房,寝房内,只留下兄妹二人。
贺北城慢悠悠的坐在床榻边,瞥向贺北妱“可知错”
回应他的是公主殿下的冷冷一哼。
素来骄傲张扬的公主,在兄长面前,难得的露了一丝娇气,哼出来的尾音微微往上翘,似是委屈极了。
贺北城气笑了,指了指唐娇娇“人都这样了,你还委屈”
贺北妱低着头不作声,踢了踢鞋尖,上头那颗雪亮的珠子跟着微微颤了颤。
看得出来,公主是真的不开心。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行了,别跟我装。”
话落,惹来贺北妱一个白眼儿。
“她装你就纵容着,我就装不得了”
提及此,贺北城换了副神色,定定看着她,幽幽道。
“听闻,这两年你很是肆意。”
贺北妱偏过头,半晌才嘟囔一句“我是南庆嫡公主,肆意点又如何。”
“呵”
贺北城不以为意哼了声“你瞒的住我”
贺北妱抿抿唇,没作声。
好半晌才轻声道“我过誓,不为阿娇平反,绝不成亲。”
此话一出,房里极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北妱似是才想起来什么,沉着脸质问“皇兄曾说过,只有阿娇才能做皇兄的妻子,苏梨是怎么回事。”
贺北城抬眸“还知道我是你皇兄”
贺北妱一滞,委屈的瘪着嘴,好半晌才喃喃认错“妱妱知错,不该质问皇兄。”
“呵还知道认错,我还以为,这两年妱妱当真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呢。”
贺北城漫不经心道。
贺北妱敛下眼底一闪而逝的锋芒,若不如此,她又怎能留在宫中。
“阿梨是师傅托付给我的,日后,你不可放肆。“贺北城知她心思,也没真去与她计较,只温淡道。
贺北妱一滞,而后皱着眉复杂的看向唐娇娇。
她知晓皇兄有个江湖中的师傅,是那个很神秘的天山掌门人,但她从未见过此人,只知道皇兄很尊敬这位师傅。
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兄对苏梨格外不同,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瓜葛。
只是
“托付给皇兄做什么,做太子妃么”
想到这层可能,贺北妱的声音蓦地尖锐了起来。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已有些不耐“她的伤养好便会离开,或许,你真想让母后给孤挑个太子妃。”
贺北妱忙低下头,皇兄每每对她用孤自称时,便是真的要生气了。
然突然,她身子一僵,而后猛地抬头双眼亮“皇兄的意思是”
这个苏梨,是皇兄用来堵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