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知道相思盅的解毒需要男子的精子养,对男人极为伤身。
“傻瓜。”
拓拨骁无奈而又爱怜地吮住她飞红的脸颊,轻声细语,“孤不管,谁来管?为你,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傅轻寒倚在他怀里,拓拨骁怕她累着,抱到了床上,她太疲倦,也沉沉睡着了。
醒来时,朝霞满天,秋莺屋里屋后地忙着。
“秋莺,皇上呢?”
她问。
“小姐。”
秋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一睁眼就问皇上,怎么不是问弘儿吗?”
平时她都习惯性地问弘儿在干什么,可昨夜她临睡前拓拨骁还在的,醒了不见人影,很奇怪,故而第一个便问到他,张口骂道:“小丫头,学得嘴滑了,皇上呢?”
拓拨骁应声从外殿绕进来,“轻寒,睡好了么?”
傅轻寒点头,“弘儿呢?”
“在跟狗三玩呢,孤觉得他们两个娃娃做伴倒挺不错的,孤准备让狗三与弘儿一起学功课。”
拓拨骁很是高兴。
“那敢情好。”
傅轻寒也喜,“唐宛呢?要把她送回安吉吗?可我担心—”
她想起唐知府与唐夫人那歧视的眼光尚觉心寒。柳姬又没了,她孤苦伶仃地独自在唐府如何过日子?
拓拨骁也暗然道:“如果她长得不像烈王妃,那就好办了。”
随便给她个封号,她携皇恩荣归故里,唐知府能耐她吗?可是,天下人都知唐家的二女儿选了烈王妃,而今是逃犯。
“你当真不放过唐家吗?”
傅轻寒咬住唇,试探地问,“可是烈王真正的妃子是我,你是否连我也要处死?”
“你不是!”
拓拨骁霸道之极,“你是轻寒,他妃子是唐宛!”
他似乎在躲避什么。
“可我曾经是她,你真地要杀她吗?是杀她还是杀我?还要杀拓拨烈吗?”
最后一句,傅轻寒问到点子上了。
“他谋反,不杀吗?”
拓拨骁反问,“你与他也有感情吗?”
傅轻寒冷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荡妇,跟任何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感情,既如此,你不如下道旨把我送到飞红楼得了。”
拓拨骁的怒气也被挑起:“你以为孤不敢吗?”
“我哪敢揣摩圣意,皇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凭着我这容貌,不说比得蔓蕊做一回花魁,想必也有人愿意出钱把我赎回去。反正是天生的贱命!”
傅轻寒冷笑不止。
拓拨骁哼了一声,“别高估了自己!云将军,云将军!”
唤了两声云铮骨才从屋外进来,他全偷听去了,知道皇上一喊绝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