旍O一夕之间,目安院的天都变了。
好消息是,本来受宠的青夏姑娘终于搬离静居,似有抬举她的可能。
坏消息是,那荒废的桃云间给了青夏姑娘,似乎是要由得她自生自灭了。
青夏姑娘,失宠了。
琉钰在门口,看着青夏与田田收拾着东西,道:“需要搭把手么?”
青夏看了她一眼,沉默的不发一语。
琉钰长舒了口气,拍了拍手走进去,打量着这间屋子,与第一次来时,这里简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置办的各种小物件,琉璃台,还有那玲琅满目的梳妆台……
她走过去,拿起一只素钗瘪了瘪嘴,道:“这静居虽不大,却胜在雅致,更可贵的是,能住进来的女子,将来有望成妾,能有个正经身份伺候主子,怎么,是这段日子过得太舒坦,想寻点刺激?好好的静居不待,要去桃云间?”
“……”
“我听说,那里可是荒了好久呢,离大少爷的掠英居也远着呢。”
青夏不同她争执,田田放下手里的衣裳,直直朝她走过去,道:“我们姑娘还要收拾,还请琉钰姑娘您先离开,挡着道儿了!”
琉钰呵呵笑了,看她们主仆二人这神色她就知道,这次这个青夏是玩完了。
“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就要撵人呢?我这还不是好心,怕你们两人收拾不过来这么多东西,想来搭把手么,还有,这里有许多怕是大少爷赏赐的吧,估摸着不太方便叫你带走,我少不得要帮忙看着。”
这话说的是存心膈应人,她是什么身份,需要叫她在这里盯着。
田田:“不该拿的东西,我们姑娘一分都不会拿,若真需要有人盯着,那也该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人来,琉钰姑娘,就不劳烦您了。”
琉钰哼哼笑着,朝着青夏走过去,田田急急过去在自家姑娘身边,琉钰未将她看在眼里,只看着那青夏,说道:“原先还当你是个对手,如今,你这冷不丁的就把自己玩脱了,真是叫人好笑,看来是我太抬举你了。”
青夏轻叹了口气,不再装聋作哑,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她:“我记得早就与你说过,我从来都不是你或是你家小姐的对手,你心中有执念,无人宣泄,便要算在我头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便变本加厉,何必呢?你今日逞这口舌之快又能得到什么?”
看她终于不是那副无所谓的死样子,琉钰也收回了假笑,看着她说:“可你的存在,确实挡了我的路,若非是你……”
“若非是我也会有别人,难不成你觉得单单是因为是我这个人的存在,才叫你在这个地方没有一席之地吗?琉钰,该争的时候你不敢争,等别人上去了你又心生记恨觉得不公,怨恨是别人挡了你要走的路,我且问你,若是没有我,你有可能吗?你敢上去吗?”
一番话,终究是将琉钰的话堵的死死的,她走后,田田尤觉气愤。
“她怎么这样,姑娘从来不招惹她,还要来落井下石!”
青夏自顾的收拾着衣裳,对此话只是笑笑:“她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损人不利己的事,别说她了,伤不的我什么。”
看着姑娘脸上的笑,田田担忧的道:“姑娘,您若难受千万别收着,奴婢担心您。”
青夏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想了一息,她走到妆奁处,扣了几颗银子,再转身朝她走去时,只见那田田红了眼,第一次同她大声:“我不要!”
青夏微顿,好笑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不要,银子你也不要?”
田田瘪着嘴摇头,姑娘不说奴婢也知道,您是想要奴婢离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