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忍不住。”
他粗鲁地恶语,对于鲜血淋漓的身体的尖叫置若罔闻。
“是吗?”
我居高临下地冷笑,“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无聊的误会。”
“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他孩子般伸手触摸了我的腹肌,柔软的指肚向下延伸,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我的私密,“还是误会吗?”
“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了,”
我打掉了他的手,“我的一切都要被你毁了。”
“我没有插手,我只是看着。”
他舔掉了唇脚的血线,“你的生活本来就是碎的,我只是让你看清了而已。”
“会有人把你轰走的。”
我警告完,故意露出得意和胜券在握的表情,然后扬长而去。
【漩涡鸣人】
我一定是撒旦的宠儿。
佐助是耶稣放置于这世间的金尊玉器,光洁无暇、炫目勾人。一份正当的工作,一张漂亮的面孔,一段完美的婚姻,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份。因此,当我一点点撕开他的时候,总是感到情难自抑。
“别回家了。”
我咬着他的耳朵私语,“正常人的日子?说什么鬼话。”
“呵呵,难道你就在过好日子?”
他冷嘲热讽、鞭辟入里。
我当然算不得幸福,一周之后我找到的新工作是坐台陪酒的歌手,只需要随意撩拨吉他,然后出卖色相。我无意哼出第一次见到佐助时昏昏然听到的摇滚。
“嘿亲爱的,遇到你的时候刚刚好。我喜欢你、这点不用多说。亲爱的、你的气息真是迷人,请让我拥你入怀一辈子……”
美酒欢歌,我唱得动情,全然不顾四面八方的嗤笑。直到粉红色的灯雾忽然把我贯穿,五颜六色的光斑涤荡在我的身上。我撂下话筒径直走向后台,叼着烟头的毛头小伙嘲弄地点戳我的胸膛:“唱的真烂啊,词都错了。”
“妈的老子醉了,老子就要唱!”
我推开他坐到架子鼓前,疯狂地敲击着踩镲和底鼓仿佛敲击着我的脊梁。
威士忌被疯狂摇晃,拔出瓶塞滋了我满头满身,湿透的感觉让我回到了满身烂菜根的童年。我听着他们的起哄和倒喝,虚无的欢愉神似地狱的魑魅魍魉。无情的拳脚聚焦到我的身上,残忍的疼痛让我痉挛发狂。我是一块肉,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的魂被佐助偷走了,离了他我什么也不是。
后半夜我偷空在后门吐得七荤八素,眯眼仰望星空的时候看到那个混蛋遮住了月亮。
“白痴,”
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掐掉了左手里猩红烫眼的烟头,“你唱的,算情歌吗?”
“怎么?”
我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像个滥情的混蛋伸舌甩头,“爽到了?”
“这里不是gay吧。”
佐助漠然地看着我,“下次换个地方发疯,没人喜欢自作自受的苦情戏。”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靠着满是低俗恶语的墙面,“好好先生不该陪老婆吗?别告诉我上司会让一个敲代码的玩潜规则。”
“睡不着罢了。”
他冷哼了一声,“这里有的是陪酒的。”
“有纸笔吗?”
我像块软泥松弛地瘫倒在墙角,佐助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带盖的圆珠笔,顺带附上了自己的明信片:“没纸,凑合写这儿得了。”
“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