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是被这样一个人所伤?
墙上站着的少年,手中所持之剑的都显得他格外青涩,浑身灵力纯澈,更是毫无杀气可言。
今日执事堂驻守的长老是宿炎彬,他奔向苏桓的脚步停下,手中掐紧法决却仍对墙头上的少年问道:“你不过一个半大小子,何故伤我门下弟子?”
“此人可恶,该打。”
林鸿瑜俯瞰的表情颇为认真,他打从心底觉得苏桓此人活该挨着一下——甚至这一下还显得少了。
墙外听到林鸿瑜回话的侍从赶忙补充:“此人先是污蔑二公子的兄长,后又率先动用灵力攻击伤人,我们二公子只是俗世凡人——倘若二公子不反击,早就被那人的灵针给害了。”
苏桓摔了个七荤八素,肺部更是受到外界重击,此刻是昏着头躺在地上刚张口欲说什么,却“哇”
地又吐出一口血来。
情形着实可怜。
可林鸿瑜又只是个没有修炼过灵力的普通少年,凶器又并非他手上的利剑——只是一旁滚落的不大石子儿。
倒显得凶手并没有那般可恶。
“今日职守山门之人何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宿炎彬问道,此时仍有弟子自传送阵处不断赶来。
这桩事情像是误会或是个人恩怨,远达不到需要播报【一级敌袭】的程度。
难道要当着一群乾元宗弟子的面欺负一个半大小孩吗?眼前的林鸿瑜眼神清正,也不像是为非作歹之徒——
两位守门弟子被点了名立即对视一眼。
他们距离苏桓与林鸿瑜起冲突之地不过几米。那时林鸿瑜的剑架在苏桓脖子上,他们当然看到苏桓魔怔似的挑衅,此时是站了出来应声。
“我们都亲眼所见——是他持剑行凶。”
一人指着林鸿瑜说道,另一个人迟疑片刻,迎着此刻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桓的视线,也是硬着头皮点了头。
“我们有你们益掌门的拜帖,来此处寻亲却被拦在外不得进入,这位修士进山寻人,却寻来了此人。”
三名侍从此刻没在墙那头大声嚷嚷,也是跟了进来,陷入包围圈之中,手持拜帖具是一脸气愤。
“此人见着我们一行只是满口胡诌,说、说我们大公子……”
侍从说到此处,是狠狠剜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苏桓,另一侍从接过话头,亦是十分愤懑。
“他污蔑我们大公子,说他已经死了,还主动使灵力攻击,倘若不是我们二公子身手矫健,此刻怕是要在灵力网中被片为肉块。”
说到此时宿炎彬心中已经多少有了眉目,他转向神情犹豫的那位守门弟子,说:“你,将实情一一道来,否则少不了你们二人玩忽职守之过。”
那人露出一抹苦笑,他抬头不去看其余人的目光,将林鸿瑜如何上山寻亲他来执事堂找却发现空无一人,他是如何将苏师兄请来,二人又是怎样起的冲突,连同对战细节都是被他原原本本道来。
汇聚山门的乾元宗修士各个带着法宝武器,原以为是要来场大战,没成想是汇聚一堂看了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