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廉说道,“我想回家。”
一个小时后阿廉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系着安全带坐在飞机上,左手边是窗户,右手边是阿健。
“出哈瓦那港的航班。”
阿健放下报纸解释道,他戴了一双墨镜,标牌都还没拆下来。
阿廉眨了眨眼,开始四处找,看见琴匣在手边,安心了,半躺着瘫在座椅里。
“我睡了多久?”
“一小时零三分钟。”
“假护照?”
“人鱼夫人准备的那本。”
“琴匣里的枪。”
“扔海里了。”
“航班目的地。”
阿健把报纸折起来,“莫斯科。”
阿廉揉了揉眉心,“莫斯科不够靠北,看不到极光。”
阿健若无其事,“或许摩尔曼斯克够了。”
闻言阿廉沉默了良久,皱着眉才说了一声谢谢。
阿健在旁边小声跟着说了一声不客气,转而问他,“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是个鬼地方,”
阿廉回答道,“但是土壤里也会长出花。”
阿健沉默了许久说道,“听起来你一直记得,就没有曾想过,就这么彻底地忘记它们么。”
“想过。”
阿廉说,然后看向风起云涌的窗外,选择没有说出后面那句。
然后就这么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
发出自信的声音jpg
49于是学习唱歌
十二个小时窗外的风起云涌,他们在莫斯科国际港落地,出了海关阿廉就收了他手里的护照,从琴匣里拿出另外一本塞给阿健。
“你呢?”
阿健问道。
他从琴匣暗格里拿出另一本当地护照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公民权。”
随即拉着阿健往出租车列走。
“去哪里?”
“先去填饱肚子。”
“刚刚才在飞机上吃过?”
阿廉拍了拍空空的琴匣,拉开出租车门,“它的肚子。”
他们前往了莫斯科的一处搏击俱乐部,阿廉把他留在搏击台独自跟人下了楼,屋子里的看客似乎人人都一眼看出他是个初来乍到的美国人,几个人聚在一起用俄语哄笑一阵,一个个蠢蠢欲动仿佛想要来约一架,十几分钟终于有人跃跃欲试走上来,锻炼得肌肉发达的手臂上来就要搭他肩膀,刚好阿廉回来,一手捏着那只比他小腿还要粗的手腕直把人翻到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