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餐厅之中二人沉默下来,看着彼此,阿健看着对面老友的眼睛,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对自己所说不可谓不感同身受。
许久,lenn终于放下一直紧绷的肩膀来,“不过真也是没想到要找的人居然一直就在我们身边,而且相识了这么久,我猜zach知道结果的时候也很惊讶。”
“是啊,”
阿健不可置否地再次拿起酒杯,“真该把他当时的表情拍下来。”
“你没事先准备好相机吗?”
“准备了,”
阿健回答道,“然后被他砸了,那可是他被逮捕前最后一张照片,我还指望放他葬礼上呢。”
lenn笑得肩膀一晃一晃,“我就说你哥比你有意思。”
阿健一副“我对你对幽默的定义不做评价”
的表情再次拿起了酒杯。
“干杯。”
lenn跟着举起酒杯,“干杯。”
两个人各自往肚子里灌满了美酒,临近圣诞夜的河滨意大利餐厅,有小孩子在不远处笑闹,街上有扮成圣诞老人的人,手里拿着铜铃摇个不停。
他们又放下酒杯。
“你觉得这是个分手的充分理由吗,”
lenn无奈道,“男友成为了某个死而复生秘密地下组织的领导人。”
“嗯,好问题,”
阿健拿起餐刀,“如果伴侣在婚后突然要为世界各国家与地区三十四个政治要人,十七个商人,八个毒枭和十三个身份不明人士的死负责不算充分的离婚理由的话,我觉得姑且就也不算吧。”
lenn轻笑了一声,拿起了餐叉卷了卷意大利面,“你总归是办了场婚礼,我却什么都没有。”
“没人说你就不能也办一个。”
“和谁?”
lenn反问道,“有人一心要当政界要人,除非他的卖点是lgbt平权,否则和同性结婚怕仕途也跟着到头了。”
“那也不一定,”
阿健舔了舔嘴角的酱汁,“你回去求个婚试试,指不定他真的觉得你比当上fbi总头子还重要。”
lenn冷笑了一下低头解决牛排,“我这辈子见过为世界背叛感情,却还真没见过反过来,如果哪天真发生了,我就在婚礼上跳康康舞。”
“那你也就只好等他来求婚了。”
阿健不以为然,“人生处处有惊喜,艾伦都同意偶尔让西格操了,我也只好拭目以待。”
lenn一个愣神,“等等,什么?”
然而阿健只是擦了擦嘴,放下餐巾。
“另外你男友恐怕当不上什么秘密地下组织的领导人,反而比较有可能被踢出去,到时你你可记得接好,”
他说着,站了起来,“我先走一步,圣诞夜记得来我家,我叫了艾伦他们,虽然老管家已经不在了,但是家里还是照常布家庭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