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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午,惠兰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什么事也没心思干。公司内网上贴出来的那份聘任文件,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虽然那里边就是简单的几句话,可是她却觉得沉甸甸的,似乎很有分量。
说实在的,惠兰还是很感谢费加的。尽管他一见面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让自己很反感,可是细想起来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也可能这是做出格事的前奏,也可能这是一种大胆的试探,反正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表现出那么下流,还没有表现出要对自己怎么着。特别是上午在他的办公室里,那么合适的时间,那么合适的地点,那么合适的环境,他完全可以做一些过分的动作,什么亲个脸蛋呀!摸摸屁股啊!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这让惠兰感到非常吃惊。
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如果他真的亲了惠兰一下,或者是摸了惠兰的屁股,惠兰能怎么着呢?她肯定不会就因为这么点事大喊大叫的,更不会跟他翻脸的。当然,如果他要进一步的放肆,惠兰可能会这么做,因为那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惠兰觉得,自己的提职完全是费加一手操办的,那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博得我的好感,或者是要达到什么重大的目的而给予小恩小惠,或者是创造一种条件接近我,或者是真的需要我的协助,要不就是真的看中了我的才能。对于这一个问题,她还真说不出来。
我有那么能干嘛?惠兰反问自己。来这一个月,不就是做了那么两档子事嘛!而且主要还都是钟月灵做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个信息,协助钟姐做了其中的一点事。如果真要是让我一个人做,那还真做不成呢!所以说论功劳的话,那还是钟姐的功劳大。也可以这么说是钟姐真正帮了自己。
人的一生真要走得顺当的话,那是需要贵人帮助的,特别是在一些重大的关节点上,有人帮和没人帮是完全不一样的。有贵人相帮,你就可以顺利地闯过这个重大的关口,或者是一下出了其他人,让你显露出来。没有人相帮,你就很难闯过这个重大的关口,或者是还要经历更长的时间才能过关,或者是依然混在茫茫人海中无法被人现。有一个贵人相帮,你就能顺顺利利地走过几年,就能比其他人走得更稳当。
惠兰在走入社会这个关节点上,可以说是费加帮了她,使她比其他人走得顺当多了。那费加能算是惠兰的贵人吗?
什么是贵人?贵人就是对你的一生有过重大帮助的人。至于贵人个人的身份并不重要,他可能是个好人,也可能是个坏人,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对你的一生有过重大帮助,这就是你的贵人。如果这么看来,费加可以说是惠兰的贵人。
如果这个贵人开始帮助了你,后来又害了你呢?那他算是个什么人?那他肯定算不上是你的贵人了!因为最终他还是害了你,害你的人不可能是你的贵人,最多就是他曾经为你带来过好处。
说的再悬一点,如果这个人开始害了你,可是后来又帮过你,那算是你的什么人呢?那他也算不上你的贵人了,因为他曾经害过你。害过你的人怎么还能是你的贵人呢?也就是说曾经害过你的人,就是他以后在怎么帮你,也不是你的贵人。这些人只能算是你一生中的过客而已。
到目前为止,费加还是帮了惠兰的,也就是说有恩于惠兰,至于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惠兰还是应该感谢费加的,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晚上在家吃饭的时候,惠兰把今天碰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童水荷,这让她感到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惠兰提职提薪,而且还面临着部门改组带来的机会;担心的是,惠兰已经完全被费加攥在手心里,只要他心存不善,那惠兰就很难逃脱了。如果他仅仅是爱动手动脚,那还好一点;如果他把动手动脚当作一种试探,那更疯狂的动作还在后边。不管怎么说,惠兰都面临着危险,需要用智慧与之周旋。
童水荷对惠兰说:“你现在面临的局面非常复杂,那个费加即是帮助了你的人,可能也是即将要害你的人。对于帮助过你的人,你要感谢他;对于即将害你的人,你还要防着他,这就非常难办。感谢他,你就要走近他;防着他,你就要远离他。一个走进一个远离,这就是一对矛盾。所以对于他来说,你只能是若即若离,而且这个若字还需要你很好地平衡才能做到。”
“若即若离,”
惠兰琢磨着,“这个说法很好。没有危险的时候就近一点,有危险到时候就远一点;方便的时候就近一点,不方便的时候就远一点;离近的时候就高贵一点,离远的时候就放松一点。这几个度需要掌握好。”
“你说的这几条挺好,就要这么做。”
童水荷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保护好好自己是最重要的。绝不能一味的迎合,最后把自己害了:也不能处处躲避,最后弄得人家不愿意帮你了!”
“我知道,慢慢地试着做吧!大不了就是辞职呗!”
惠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是,我们各种准备都要做好。”
童水荷同意惠兰的想法,“整天跟他在一起工作,你知道他那根神经动啊!小心无大错。”
惠兰还说了无意中和董事长见面的事,并说董事长给她加了一千,现在月薪到七千二了。她问童水荷,董事长为什么给他加钱呢?
童水荷想了想说:“董事长在国外知道你的情况,也知道准备给你提职,对你的工作表现很满意。另外,跟你见到董事长时的表现也有很大关系,说明你给他留下了美好而又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才给你加钱的。”
“哎,和这些大领导见面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今天早上那是碰巧了,他正好喜欢这样的。要是他不喜欢这样的,那不就完蛋了吗!”
惠兰说到这还感觉心有余悸呢!
“其实,咱们不用去想见了领导该怎么做,你就按照懂事的做法做就行了。至于他喜欢什么样的跟咱们没关系,那是他的事,咱们不用管。”
童水荷很冷静地说。
吱吱喳喳,吱吱吱,喳喳喳,惠兰的手机像鸟一样鸣叫了起来。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惊喜地说:“荷姐,是班长打来的!”
“展晓航,”
童水荷说出了他的名字,“他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