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也没想到,居然会在民政局门口遇到陆景灏。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夏梓木扫了一眼车标。
七位数往上的牌子。
她先入为主地把这辆车当成了他金主妈妈送给他的礼物。
男人的手虚虚地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泼墨般漆黑的瞳孔波澜不惊,浑身透着几分矜冷,“路过。要搭便车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昨天才和这个男人在同一间房间醒来,尽管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再和他接触。
“你前夫的人过来了。”
夏梓木抬头,果然瞧见杨凡出现在车流中,似乎是要来她这边。
车内的男人继续道:“你要和他走?”
夏梓木抿了抿唇。
她不想。
顾淮西那男人纯粹脑子有大饼,总是反反复复。
比起继续和顾淮西牵扯不清,她宁愿坐陆景灏的车。
想清楚后,她没再犹豫,拉开车门,上了陆景灏的车。
杨凡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他赶过来时,陆景灏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杨凡在原地踌躇片刻,回了顾淮西那边,硬着头皮道:“顾总,夏小姐和那位先生离开了。”
顾淮西脸上笼罩着浓浓的阴霾,“我没瞎。”
他和夏梓木刚从民政局出来,那个男人就过来接人了。
要说夏梓木和他没一腿,谁信?
他眼底酝酿着风暴,一言不发。
杨凡:“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去蔓蔓那里。”
“是。”
舒缓的爵士在车内流淌,轻柔优雅。
夏梓木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问道:“昨天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昨天分开后,她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拿照片亦或是其他的东西对她进行敲诈勒索——她听说他们这一行还挺混乱的。
为了以防万一,她才找人调查了那晚的事,收集她和他没有发生关系的证据。
然而直到今天,这个人都没有动静。
甚至连昨天住酒店的钱都没跟她要。
现在还主动让她搭顺风车。
男人淡淡地道:“我不缺钱。”
“哦。”
看来他傍的富婆还挺大方。
也是,不大方的话,怎么会把七位数的车借给他开。
车内再次回归平静。
夏梓木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夏正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