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哥。”
对面是医生,要求家属来一趟。
路修缘愣了一下。
他是自己来到医院的,还没有告诉明漫。
骨头接好之后明沅出来,额头还渗着冷汗,他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过。路修缘也不是没打过架当然知道怎么个情况,合着他哥不仅被打了手还让人在地上踹了一顿,气得他想骂娘。
路修缘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出来的时候没拿点钱,以防不测,他现在的吃喝拉撒住全都是靠着明沅和明漫。
他没有经济来源,现在很清楚的意识到钱是很重要的东西。
要是有钱的话直接点外卖或者叫个保姆来就好了,省了那么多事不用那么麻烦。
他应该想到的,肯定是岑琴干的,这几天不安生,换他出门才对。
路修缘叹了口气,抓了一把头发。
本来想找葛松帮忙,想想还是算了。
葛松也要高考,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再者说两家关系本来就不好,一听是要掺和路家的事没准葛松家里要把他锁了。
明沅手机里还有钱,但是看到那么高额的费用转账出去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浓浓升起一股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岑琴的话他根本不用出那么多钱,这都是因为自己在他家所以导致岑琴的报复。
他有点生理不适,反胃想吐,所以死死咬住了牙关,下颌线紧绷,尽量试图不让明沅看出来什么。
医生皱着眉:“二十一的人了还打架……你右手现在是严重骨折,需要养很久,这段时间不要碰你的手,不要用你的手握笔和拿东西,多轻都不要拿,半个月后消肿不要提重物。”
路修缘是第一次真实地近在眼前看到岑琴是怎么害人的,这真真切切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是有多么的恶心,与他喜欢明沅无关。
听到医生说不能握笔的时候路修缘感觉天都要塌了,好在那是前期,等半个月消肿之后不能提重物,但是握笔还是可以的。
只是语文和英语这两项都要写很多字的文科大项……尤其是语文作文。
这件事被明漫葛松知道了,两个人急匆匆赶来,葛松原本还想帮忙付医药费,结果明沅早就付完钱了:“你手真快,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
明漫急着比划,中途甚至乱了好几个动作,急得乱七八糟快哭出来,葛松连忙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你看你哥好好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哥这么牛逼半个月之后消肿拿笔也是字迹端正清秀作文满分,别紧张别紧张。”
在看到把明漫安抚下来之后,明沅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葛松安抚人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换他估计只能抱着明漫拍拍她的脑袋说自己没事,毕竟实在是不会哄人。
他心里门儿清,他们两个是爷爷拉扯长大的,爷爷又已经走了,他是明漫唯一的亲人,受了伤肯定不好受,而且还是影响高考这么重要的时间段。
明沅用自己的左手揉了揉明漫的头发,转而看到了满脸写着担忧但是不敢上前说话的路修缘,也揉了下他的头发。
“不用愧疚,你也是无辜的。”
在先前明沅和明漫被岑琴扔掉的时候路修缘还没有出生,说是把这一对龙凤胎扔掉了,但他并没有对自己母亲做坏事的实感,只是说心里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