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啥事”
“我知道,顾清给我说了。”
屠大牛把顾清转手给卖了。
“噢,那你不问我咋想的”
许妍扒着他肩膀问。
“我忘了,你不提我也没想起来,不过黄老狗的确是走了,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刚想说黄老狗的婆娘是个拎的清的人,就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打了黄老狗的事,又闭了嘴。
话落也到了黄家门口,许妍下车去敲门,对开门的人说“老伯,黄夫人在家吗”
看门的老头还认识她,含糊的说“在。”
“你帮我传达一声,我男人嫌镇上太远了,不让我来镇上教书,家里活离不了人,不能来给你家少爷小姐教书了。”
她有点怀疑这老头能不能把完整的话传一遍,但她实在不想进去,还要叫人通传,人家现在说不准正好忙着,等来等去的麻烦。
显然这老头也被人嘱咐了的,知道事情的原由,听了话也就点头,就准备关门了。
坐上车了她嗐了一声,道“他家又不缺钱,找个话都说不清的老头来看门,这要是有歹心,门敲开把老头放倒,人进去逛一圈他们都不知道。”
“瞎操心,这老头是黄夫人带来的,练过了的,是个真把式。”
“这你都知道”
她惊疑的问。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但不知道啥时候说过嫌镇上远不让你来教书了。”
屠大牛嘲她张口胡咧咧。
“半夜做梦说的。”
她笑呵呵地胡扯。
屠大牛正经问她为什么不来,在他看来黄老狗走了也就没事了,在自己揍他的时候黄夫人还掺了一脚,许妍就是再进黄宅教书黄夫人也不会为难她,而且许妍喜欢看书。
许妍很平静的开口“我有自知之明,有点脑子但处事不周全,也没经验,黄老板的事是有你帮忙,要不然他就得手了。我呢,没那个本事就不勉强做这个事,憨头憨脑的把自己陷进危险里,我又解决不了,麻烦的还是别人,最怕的是自己脱离了危险,却害了别人,一辈子良心都过不去。”
屠大牛摸摸她脑袋,沉默很久,拍了拍说“我媳妇真有脑子,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很多男人都没这个见识,净干蠢事害了别人,事后还狡辩装可怜推脱责任。”
想把人抱腿上亲热一番,但想到这是在外面,又放下手,道“但别跟我见外,我可是你男人,别怕麻烦,大胆的做事,我可是镇上以打架不要命出名的混子。”
她也对着他脑袋拍一巴掌,让他有事没事的就摸自己的头,斜眼睨他,“出息,这又不是好名声,看你得意的。”
“你信不信,在这镇上坏名声绝对比好名声有用”
这倒是真的,但怕他往后继续不要命的打架,威胁他说“那你可注意点,碰到硬茬子了,你完了我只得带孩子改嫁了。”
“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
“早晚会有,我要是现在怀了那肯定不是你的。”
许妍信誓旦旦。
路过陈溪村,屠大牛把牛车赶进村,还没到门口就见着红果在哄正扯着嘴嚎的小奶娃,“红果,你娘呢”
“小姨,小姨夫,你俩来了”
,然后扯着嗓子对屋里喊“娘,我小姨跟小姨夫来了。”
回过头说“我娘在屋里洗尿布呢,进去坐呗。”
牛车停在外面,两人进去坐了一会儿,问了平禾咋没去,她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明白,许妍也就没再问,只说“我就在屋里,你家里要是忙的过来这两天就让他过去吧,再过一两个月又得收稻子了,更忙,一耽搁就是半年。”
说罢也没多留,看家里也不像遇到事的样子,估计就是怕屠家父子俩有意见,今儿的来一趟,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见到人了。
果然,第二天太阳刚出来,红果就带着平禾来了,脚趾顶着的布都被露水打湿了,手里捧着的还有纸和笔。
“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没”
许妍领着两个孩子进屋,对屠老汉介绍“爹,这是我大姐家的大闺女红果和三儿子平禾。”
转头对两孩子说“这是你小姨夫的爹,你俩喊阿爷就行。”
“阿爷”
、“阿爷”
“好好好,都坐”
,屠老汉听得喜眯眯的,手还往怀里探了探,许妍看了还在琢磨这要是有红包,都要给喜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1o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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