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秋忽闻自己身上有一股尿臊味,猛想起自己曾吓得尿裤子,不由双颊晕红。
想脱下换掉又没有可换的衣裳,可是这股尿臊味又令她难闻,万一童力伟醒来闻到此味,她又会尴尬至极。
王淑秋忽冒出一个念头,反正此处无人迹,不如脱下来洗净再挂在树杈上晾干,何况天气炎热,风儿吹一吹或许很快就干。
她想到这,立刻动手把裙子和裤子全部脱掉,低头一瞧,下面赤条条的,光个白屁股煞是羞人。
她赶紧把裤子和裙子洗搓,这也是第一次自己亲自动手洗衣裳,本来不会,想想平时紫珠洗她的小衣之时,就依样洗搓着。
洗搓后,王淑秋嗅了嗅,似乎没什么尿臊味,就连忙把裤裙搭在树杈上。
转念又一想,反正都脱了裤裙,不如全身洗个澡。
她又全身脱光,在溪边悠游着洗起来。
她一身雪白的肌肤,诱人而成熟的女性形态,在大自然中沐浴着,晚霞的一抹令美人与自然结合在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王淑秋欢快的沐浴着,差点忘了这在野外而不是平常在浴桶中。
天色更加昏暗,她这才穿上衣服,又摸摸裤裙,还不是很干,没办法,只好也一齐穿上,靠身上的体温把它烘干。
王淑秋又摘了几个野果以备童力伟醒来吃。
回到大树下,只见童力伟已坐着靠在树下。
她不禁脱口而出:“你醒来了。”
童力伟道:“醒来好一阵了。”
王淑秋忽感脸上火烧般,他说已醒来好一阵,而自己在对面溪边沐浴,他一定瞧得仔仔细细。
童力伟似乎明白王淑秋在想什么,忙岔开话题,道:“王姑娘,野果好吃么?”
王淑秋忙道:“好吃,来,吃一点!”
童力伟接过咬了一口,绝对谈不上好吃,但肚子着实饿了,好歹又是王淑秋所摘遂连吃几个,把王淑秋所摘的野果全部吃进肚子。
王淑秋道:“还要么?”
童力伟笑道:“饱了,你吃了么?”
王淑秋点头“嗯”
了一声。
童力伟叹道:“这儿的风景还真不赖。”
王淑秋道:“是啊!有山有水,花花草草,真的好美。可不知此地叫什么?”
童力伟道:“只要你喜欢,大事一了我们在这生活,好么?”
他一说这话,直视王淑秋。
王淑秋心如小鹿般乱蹦乱跳,能和心仪之人在此地终老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童力伟深情地望着王淑秋,柔声道:“淑秋,坐在我身旁。”
王淑秋心更加乱蹦,但不知为何却移步到了他身旁坐下。
童力伟道:“以后我就这样叫你,行么?”
王淑秋羞得低下头,却轻轻道:“可以!”
童力伟赞叹道:“淑秋,你真美!童某能娶到你为妻也是三生有幸。”
王淑秋已不敢吱声,然后听到童力伟的话心中却甜蜜蜜。
童力伟伸出一只手握住王淑秋白玉般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道:“淑秋,今日不知为何。看到你,我真的想放弃血海深仇与你一道隐居于世。”
王淑秋开始羞答答,而却被这位铁面汉子一片柔情的言语深深打动。
她慢慢地靠过来,头轻轻枕在童力伟宽阔的肩膀上。
童力伟用鼻嗅了嗅王淑秋的秀发,道:“淑秋,你令我陶醉了。”
王淑秋轻声道:“以后童大哥去哪,我就在哪!”
“对,咱们永不分离!”
童力伟搂着王淑秋更紧,“但是,淑秋,我不可为了你忘记血海深仇。”
王淑秋道:“童大哥,你还没说为何要去报仇?”
童力伟一提到报仇,全身颤抖,显得激动万分。
只见他仰头望着星空,缓缓道:“我是开封一家镖行的少镖头。不到二十岁就已习得爹的真传,常常代替爹走镖。后来娶了一个娇美贤惠的妻子。”
王淑秋暗道:原来童大哥已有妻室,而且还是秀外慧中。童大哥一定很幸福。想想自己种种遭遇,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位少镖头。
童力伟接着道:“本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就是这个狗贼史政航,看中我的妻子,欲霸占吾妻。吾妻奋起反抗,这狗贼恼羞成怒,竟将她活活打死。”
王淑秋不由“啊!”
的一声,为童力伟的妻子感到惋惜,对史政航令人发指的行径感到愤怒,对童力伟表示深深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