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喘气呼吸。再傻的人,也能听出他的意图。他刚才求过她一次,现在要她求他。
他求的只是口头一句话,而他现在要让她求的,是充满情欲的身体。
如果她拒绝,她毫不怀疑,他会立马停下。他向来都是这样,说停就停,宁肯将手掐烂,都不肯在她面前展现他真实的欲望。
他就要输了,可他浑然不觉。她今天就是想看他失控。她才经历过一场伤心事,她有资格做错事。
被放到床上的瞬间,岁岁伸手捞住资临的脖子,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对他号施令“我要吻你,你不准躲。”
资临迟疑半秒。
岁岁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攀上去,主动吻他的唇,吻他的下颔角,吻他的耳朵。
越是亲吻,越是紧张。
她开始质疑。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只想看他彻底败给她吗
她从来都没想过用自己的身体去让一个男人认输。
就算是连夏生,也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
岁岁脑子里一片乱,欢愉地承受男人近乎粗暴的亲吻,她看得出来,他快要疯了。
如果可以。
她想看他更疯。
岁岁颤着手抚上男人,脑子里的声音迫使她想要触摸他,她紧张得像是个贼,迫切想要偷走些什么。
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臣服。
公主需要骑士。一个永远不会叛变的骑士,她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岁岁一把嗓子已经软成水“资先生,我是你的什么”
“公主殿下。”
他饥渴地掠夺亲吻她“你是我的公主。”
她不满意,被吻到缺氧的大脑没有功夫掩藏想法,她差点说出她最真实的野心。
她要做他的主人。
一切进行得顺利完美。
直到她想要脱去他身上碍事的白色衬衫。
手掌心只差一点,就能碰到男人的胸膛。
他却在这时停下来,猛地一下推开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向她说“别碰我。”
变故来得太过迅,岁岁僵住。
他明明还沉浸在欲望中。
“资先生”
男人已经翻身下床,他紧紧拢着敞开的衬衫,头也不回,匆忙离开房间。
岁岁呆呆坐在床上,许久未曾回过神。
客房浴室。
卫生间的灯只打开小小一盏。
资临将头埋进水池,冷水刺激观感,稍稍恢复清明神智。
他站在镜子前,喘着粗气,原本齐整的衬衫被少女扯得皱巴巴。
她已经解开四颗纽扣,再往下多解一颗,她就能成功扒掉他的衣服。
就算没开灯,她看不到,但也能触碰到。
暖黄的光线照下来。
镜子里,半遮的衬衫下,狰狞的伤疤若隐若现,数不清有多少道,许多伤疤重叠在一起,是割破后愈合,又重新划开的痕迹。
资临颤抖着将纽扣一颗颗扣好。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让她看到他的一切。
他这具丑陋的身体,不该被任何人看到。
手机屏幕亮起,有电话打进来。
资临接起来“有事吗”
资志文的声音苍老无力,他在那头笑着说“这么快搞定好一切,你的小情人是不是很感动。”
“你竟然会想到和顾柔联手,欺负一个小姑娘,资志文,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资志文笑“原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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